顾敬臣没再理会意晚。
等结束后,顾敬臣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意晚的背。
意晚趴在顾敬臣怀中,一下都动弹不得。
顾敬臣想到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道:“晚儿,你若是想念岳母,随时都可以回去。”
意晚不解:“嗯?”
顾敬臣看着意晚茫然的眼神,低头亲了亲她微肿的唇。
意晚以为他又要继续,抬手打了他一下。
顾敬臣失笑,抱紧了意晚。
“不必写信,直接去便是,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意晚抿了抿唇,应了一声:“嗯,好。”
成亲不到两月,总不好时常回娘家的,不然要被京城中的人说三道四,怀疑定北侯府的人欺负她。她的确是在意旁人的目光,所以才没有回去。
云家离开京城这日,意晚坐了一辆马车等在城门口。
见着意晚,云文海心中百感交集。
他最最疼爱的女儿,他曾利用过的女儿,最终救了他一命。
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到了嘴边,只说了一句:“云家如今在风口浪尖,定北侯又因废太子一事被架在了火上,你不该来的。”
意晚眼眶顿时湿润了。
“不管如何,您始终是我的父亲。”
云文海心中酸涩不已。
回望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只觉羞愧。和女儿对他的帮助相比,自己从前对女儿的好算不得什么。此刻他后悔连连,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意亭向前一步,道:“意晚,你以后好好跟定北侯过日子。往后意晴再找你求情,你莫要答应她。凡事有因有果。当年母亲做错了事,这一切都是我们云家的报应。你不必再为云家操心。云家以后不管如何,都是我们的命。”
意晚:“大哥……”
云意亭想抬手摸摸意晚的头,忍住了。
意晚吸了吸鼻子。她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意晴,以及畏畏缩缩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意平和意安。
“父亲是打算带着弟弟妹妹们去任上吗?”
云文海:“对,都带着了,以后一家人在一起。”
意晚想了想,又问:“您打算让意平去做什么?”
想到身有残疾的一双儿女,云文海忍不住叹气:“他那个样子还能做什么?等他到了成家的年纪,给他娶一房夫人,再给他买一处宅院,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吧。”
意晚皱眉,又问:“意安呢?”
云文海:“等去了淮南,给她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嫁了。”
意晚:“三年后父亲若是调任其他地方怎么办?”
意安不会说话,性子又比较柔弱,若没有强大的娘家护着,如何能安稳?
云文海沉默片刻,道:“我虽是他们的父亲,但总有不在的哪一日,往后的日子还是要他们二人去过。这都是他们的命。”
其实云文海这番安排已经是极好的,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意平不能入仕,意安因不能开口说话也会被门当户对的府邸嫌弃。
意晚顿了顿,道:“父亲,若您信任女儿,不如把意平和意安交给我吧。”
云文海愣了一下。
意亭率先反应过来:“不可!意晚,你如今不是云府的长女了,意平和意晚不是你的责任。”
意晚知道兄长的意思,她笑了笑,故意说道:“大哥是怕我教不好他们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