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近来才得的那位,多少有些作了,她对他还不够好吗?
单独的院子,单独的小膳房,每月单独固定的日子,喜欢红色单独给他开了染坊,喜欢黑色,送一花园黑莲,喜欢安静不让人打扰,要什么给什么,尽可能满足,破例不要太多啊。
偏他矫情,如何都不乐意,阴阳怪气好几回,每每见面冷冰冰的,多说一句都不肯,哄也哄不好,烦死个人!
要她散了府里所有人。
这哪里成啊。
吓得她小包袱一收,款款进了宫躲着。
眼下看着刘启倒是很明白他,也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同病相怜:“哎~老弟啊,咱身在皇家,一世双人很是不可能的事,你给不了,就别逼人家了”。
这话算是说得很直白了,刘启安静片刻后,一整个的大崩溃,扒拉着她的袖子:“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啊”。
说着说着还哭唧唧起来,呜呜咽咽让馆陶更烦了,为数不多的良心消失殆尽,变脸很快的把人踹了出去。
“走走走!滚蛋”。
哭哭哭,一下让她回到府邸,那些不好的记忆瞬间压来,心中闷闷的,喝口茶后没忍住问了一嘴:“府里那些人可是安分了?”。
为着害怕自己被赶走的风声,那些往常乖乖的小郎君一夜暴露,不是哭就是嚎,弄得她现在脑子还嗡嗡。
怀夕斟酌片刻:“回殿下,自您离开后,别的倒是都安静了下来,恢复如常了,想来是想通了”。
别的?
馆陶揉揉眉心:“别的好了,那他呢?”。
那家伙傲的不得了,眼睛长在卷卷的头顶上,她去别人那里喝杯茶他都要关门不让进,小手都不给摸摸,真是······放肆!
怀夕抿着唇:“这······也安静了许多,只是,饭量也减少了许多,怕也是,想殿下了”。
“殿下可要回去看看?过了这么长时间,墨公子约莫也明白了”。
想她?
馆陶暗自摇头。
不太可能。
“再等等吧”。
~
刘启抱着酒壶又来上林苑找他的红颜知己了:“来!陪我喝点小酒”。
栗妙人扫了眼地上的酒瓶,眼底一抹极快的光一闪而过,毫不犹豫靠在男人身侧:“自然好的,心情不好吗?”。
刘启点点头,姐姐的话让他郁闷了一下午,明白归明白,可不想接受,他是太子,怎么就不能享齐人之福了,只许她一人终身,便是他答应,祖母她们也不会答应的。
栗妙人见不得他这副为别人受了情伤的模样,“·····喝吧,来我陪你,咱们不醉不归,咱们可是好朋友,你来找我就对了!”。
“对,喝!一醉解千愁”。
时间一点点过去,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滚落在地,夜色中,月光下,避月亭里香烟起,飘出阵阵娇吟。
哪来的什么朋友情,无非是一个装聋作哑占便宜,一个心甘情愿等机会,最后半推半就成其好事,还非说是酒后乱性。
啊呸!
这对可笑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