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俩主仆的疑惑,阿阮是全然不知的,这会儿的她正忙着除夕宴来着。
拿着册子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嗯,拿下去吧,照着流程走就是了,切不可出什么意外”。
皇后那个老妖婆,成天不间断的等她捅娄子,她好顺势收回宫权,倒是好笑,上次弘历要收回也就说说,这位却是来真格的。
怀夕知道她烦什么,也想着法子的安抚:“皇上总归是站在娘娘这边的,您实在无需太过担忧”。
理是这么个理,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这么被人瞅着不放她是真的烦。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办着大事,这要是一个不留心的被给破坏了,真是呕血都呕不过来。
正是烦的时候,杜若端着冰果走了进来:“娘娘,您要的果盘好了”。
一年四季里,阿阮都喜欢冰冰凉凉的东西,越冷的天便越爱,现下寒冬腊月,是一日都离不开的。
“倒是新鲜”,冬季里天冷也好保存,可要这样的效果也是难得。
杜若笑嘻嘻的接话:“这令妃也就这点本事了,什么邪门歪道的主意多的很”。
又是冰鉴又是会叫的孔明灯,净是些不着五六的东西。
阿阮顿了顿:“······”。
歪门邪道。
她瞅了眼杜若,莫名感觉这丫头在说她。
“行了,人家弄出的东西咱不也用着吗,好处得了就不要胡说”。
堵不住的樱桃小嘴。
小嘴杜若识趣的禁了声,倒是怀夕说道:“那位也是被关好些时候了,奴婢随意打听了那么一耳朵,说是······过得不大好”。
满宫没一个奴才伺候,还被皇后全权把控着,能好才怪。
阿阮不是很在意,又不是她的女人。
却是不想才没两日的功夫,人家倒是先联系上她了,怀夕带来话:“娘娘,以前延禧宫一小太监今日偷摸了过来找到奴婢,说是令妃想见见您”。
阿阮停下动作,让她想想,她是很闲吗?
转身便拒绝了。
当天宫道上,她便改变了主意。
瞧着眼前人,阿阮很是莫名:“傅恒大人?又有事儿?”。
这人是真的闲啊。
傅恒来意很简单,请求她去趟延禧宫,阿阮没忍住轻笑了一下:“本宫挺好奇的,你这般作为,是以何种身份呢?”。
心上人?
旧情人?
总归不会是什么安安分分的······外臣。
傅恒沉默了,垂着头避而不谈:“我可以应您三次方便之门,来日用得上的地方,只要不危及社稷和皇上安危,我定有求必应”。
“······”,这个诚意还行。
阿阮一下一下的拨弄着珠串,声音很轻很温柔:“如果要你的命呢?”。
傅恒半点没犹豫:“可以”。
夜半时分。
阿阮来到了延禧宫,如此萧条,实在有些凄迷,入内后缓缓坐下:“本宫时间不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