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很无奈,她可以跟萧蘅道明真相,却不能跟叶世杰,前者是合作,是利用,也或许还是暧昧。
但后者不一样,叶家是姜梨的亲人,她不能失去,真相伴随着身份,说了,她就真对不起姜梨了。
“表哥,我该回去了”,所有的拒绝,尽在此中。
叶世杰有些黯然的滑落指尖:“嗯,路上当心”。
薛芳菲径直回了芳菲院,四下无人时,从枕下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葫芦瓶,里边盛满了绿色液体,是司徒九月给她的小玩意儿,能至人假孕。
此刻将其握在手心里,脑海中一个计划隐隐成型。
两个时辰前:
满殿嘲弄的眼神灼得薛芳菲难受,本是出去透气,也顺带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不想遇到萧蘅。
他问了叶世杰同样的为什么。
而她很诚恳的回答着:“因为我是薛芳菲,因为他背叛了我,因为······一切的始作俑者,长公主!”。
她一步步逼近对方,一字一句,句句含泪带血:“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多眼线,我只能拼上一条命,去搏一个真相,哪怕抗旨,哪怕受要人耻笑,更遑论只是一个赐婚”。
可萧蘅的眼神很奇怪,他直言道:“长公主同沈玉容应该没有关系,可能是你想错了”。
薛芳菲一听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湿润了眼角:“怎么,连你也对那位风华绝代的长公主生了心思?竟是这般的相信她,维护她,萧蘅,我就问你,你敢确定吗!”。
确定沈玉容不是公主府的人?
萧蘅卡下声,他不敢,长公主府的人和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能得到的所谓内部消息也多半是对方不在意的。
薛芳菲见状更是确定:“不是她,为何今夜她出现得这样巧合,不是她,为何她要反复询问我于沈玉容的心,不是她,为何她桌前的丝巾同沈玉容送我下地狱那日怀里掉出的一模一样!”。
萧蘅见她实在激动怕是也听不进去,但还是多说了一句:“以我的了解,长公主不是这样的人”,不择手段得到一个男人,她不会,根本不可能。
哪怕他不是很了解她。
毫无证据的话怎么可能说服现如今入了魔障的女子,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分别之际,薛芳菲问了他可否说说丽妃的事。
语气神态,一如既往的表面客客气气,公私分明,实际理直气壮暧昧不清。
不过好在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近长公主身是很难的,唯有后宫实际上的主人,丽妃设下私宴,才有可能请她出来,也才有机会将药神不知鬼不觉送入对方口中。
至于丽妃,两人姐妹情深,只要季淑然在姜家,只要季淑然出事,她就在宫里坐不安稳,亦或者不用等动手,她自己就会送上门来。
······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桐儿在一旁唤她老半天了。
薛芳菲回神,朝着她笑了笑,同她说了背后之人找到了,也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若她怀了孩子,我同沈玉容的事便会不了了之”,最重要的是,长公主珠胎暗结,届时她会添上一把火,任那满城流言蜚语,暴风雪一般,刷尽公主府的肮脏龌龊!
听完的桐儿有些犹豫:“可若是,没能成功呢?”。
这风险也太大了。
薛芳菲从来只信自己:“别担心,我说能,就一定能”。
她不能,不是还有萧蘅吗?萧蘅……会是她的退路,最差的情况是事情成与不成,那个男人都会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