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竟觉幸福得一塌糊涂。
心口满满的都是欢喜。
但不管怎么说,新的一年还是来了,这日子也一天天的过了去。
九月这天,万里无云,重华宫安宁静谧。
彼时的琅嬅正在搞刺绣,弘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愣是要她绣荷包,她也不是那块料,只能慢工出活,一点点来。
而一旁的高曦月则是在逗孩子,抱着这个香一口,抱着那个香一口,永琏被她亲烦了挣脱开钻进琅嬅怀里躲着。
整个画面温馨又和谐。
直到进宝哭哭啼啼丧着脸进来:“福晋~皇上……皇上驾崩了~”。
两人对视一眼,分分钟开始飙演技,眼泪一个比一个掉得快。
“皇阿玛~呜呜呜”。
“皇上~呜呜呜呜”。
府中人里里外外跪了一地,如丧考妣:“呜呜呜……呜呜”。
一时间,整个宫廷都在鬼哭狼嚎,白幡高悬。
弘历在宗室大臣们取出光明正大牌匾后的传位遗诏后,于灵前即位,成为新帝。
几月过去,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弘历竟将登基大典同立后大典放在同一天举行。
惊讶过后便是反对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可惜他不听,说干就干,独断专行。
最终。
他还是成功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太和殿高台,接受朝臣叩拜,迎着春光,成为大清国母。
~
而之后的弘历依旧强势,而且是越来越强势:
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开刀内务府,人狠话不多的以挪用贡品,哄抬物价,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等罪抄了许多包衣世家。
张廷玉张张嘴:“……”,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又回想之前帝后大典之事,暗戳戳缩回了脖子。
接下来。
菜市口是一片腥风血雨,刽子手整个月都没得休息,人都不带个的,而是一批一批上,砍了一堆又一堆,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这样一来,便更是让本想拿乔一二的顾命大臣张廷玉缩回脑袋抱着手,成天对谁都乐呵呵,再不复当初的铁面严苛,和煦得不得了。
每每散朝后被乌拉那拉家拦住,他也只是眯着眼睛装聋作哑,问多了就是:
“哎呀,皇上乃大英大才,又岂是你我能左右的?至于你说的这件事,他也自会有他的决断,咱作为臣子,听命行事,安安生生做个纯臣,才是正理~”。
至于说什么最开始想要用尊卑礼法来压着弘历放出景仁宫那位的心思,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那尔布:“……”,你之前不是这副嘴脸啊。
眼睁睁看着人走远,那尔布苦哈哈的抿着唇:“哎!~这景仁宫的不出来,我闺女儿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
自然是凉拌。
毒酒一杯戏一部,便是她此生归宿,若问什么戏,她会告诉你: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