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更不耐烦了,满脑子都是这人背后捅他刀子的事,毫不留情把人扫地出殿。
赵合德来不及开口发音便被捂着嘴拖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代替她的位置,并捞过床上飞燕的手紧紧包裹着,节节指关节被一一吻过,继续守着人醒来。
飞燕这次骤然病倒着实惊到了后宫一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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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还没动手呢,就倒了?”,许谒一张嘴从来都是要多直接有多直接,刚收到消息就开始吐槽。
“别是装的吧”。
许娥却不这样认为,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女红针黹无一不通,有着名门贵女们同等的清高傲气,却也是真的心地良善,多数时候都是端庄大气的。
尤其是家中人员简单,自幼被宠着护着长大,更是没受过什么磋磨,考虑问题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姐姐~听说都昏迷多日了,想来定是病得极重的”。
那病是这样好装的吗?多少医师看着呢,再说了,陛下已经成日里守着她,是不需要装病的,得个病西施的名号她图什么呢?
许谒被妹妹一口否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面上尴尬了些许,说道:“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吗?”。
无端端猜忌人家确实有些不道德了,毕竟要说起来,这人还真没正面与她们起过冲突,多是陛下做得不厚道。
“哎,也罢,不提她了”。
“对了妹妹,这两日后便是二月二了,这皇室农耕可是祖制,赵飞燕病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陛下先农坛祭典”。
许娥也愣住了:“这……应当不会吧,陛下怎会这般不分轻重”。
“……”,这可不好说,这位进宫后,他破的例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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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鸡鸣时分,后宫众人便已齐集于宫门口,今日是一年一度皇室劝农日,太后一身简装迎着风口而立,地上跪着的是去宣室殿找皇上的小太监:
“如何了,皇上怎么说?”。
小太监有些害怕,说出的话都夹着些颤音:
“回禀太后,陛下……陛下说今日一切由太后您主持”。
言外之意就是不来了。
王政君听到这话面色几乎是立马就变了,随行的一众宫妃也跟着惊愕不已。
陛下可从来不会在正事上出岔子的,只要涉及政务,那是铁面无情得很,之前陛下母族舅舅一个不留心动了龙脉,被他想都不想的当场毙命。
皇太后闻信赶到的时候人都凉透了,太后大哥哥大司马王凤当时就气得吐血,两人一个在场一个不在场的皆是求情都来不及。
而皇后坚实护拥许谒立马站不住了,忙问道:“皇上可有说是何缘由?”。
小太监抖得更厉害了,不知是不是风刮的,结结巴巴老半天才把事情抖出来:
“这……赵昭仪还未醒来,皇上忧心,便是要守着她”。
现场气氛一下就掉了几个度,本就冷冽的风越发透着刺骨寒气,一瞬间覆盖了所有人,饶是端庄了几十年的王政君都差点有些表情崩裂。
可到底是亲儿子,最后还是得她这个老娘帮着撑场面,好歹圆过去。
“行了,既然陛下政务繁忙,你自去告诉他,需注意身体,切勿过多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