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的男人自下了马车便不再与她说话,现在更是阖紧双眸靠在池壁上不言不语。
但对方径直把她带到这里,意思也不可谓不明显,只是对方想等她主动宽衣解带下去贴心伺候哄着供着。
呵!
这人只怕是青天白日里做梦。
飞燕紧了紧外衫,冷着眼扫一眼周围,装模作样的找了个稍微不那么热气腾腾的地方凉快,甚至在察觉到背面是一串镜面后更是有心情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她现在看来,其实是有些狼狈的。
当然了,动静还是很小的,她可以在对方的威压下最大限度保护自己,但方式注定有些窝囊,不提车上那些受到刺激下的反常行为。
她现在能让自己舒服点的最好方法就是装聋做哑。
况且车上她那样放肆其实还有个比较隐晦的原因是对方明显对她的行为兴趣居多,而并不觉冒犯。
说到底她还是很惜命的。
至于现在,反正人家没明说,她就是脑子不灵光,不知道什么意思呗。
就这样,马车上两人都偏安一隅的情况再次出现,室内安静得有些吓人,除了喷水头不间断的流水声,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会儿。
那人泡在水里也不知道要泡多久,飞燕有些无聊。
也不敢出去,鬼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守着,且出去了更是不知道要去哪里。
百无聊赖的她甩动着腰间的玉坠子,玩着玩着就愣住了,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到它的来源。
这东西好像是恭王之前送给她的,说来那人是真没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虽然期间让她失望了两次,可一切也都是阴差阳错下发生的。
她并不怪他。
再说定陶太后,对这个人,她其实并不讨厌对方,这女人有野心有手段,且有够拼,豁的出去。
她是听过对方年轻时候的故事的。
成长期间也与对方相处过。
总的来说,那是个适合在宫里生存的狠角色。
其它的她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人对她的恩情是实实在在的,给吃给住给书读,把她们姐妹当公主一般养着。
她是真的感激她。
哪怕对方目的不纯,可给她的一切都是恩赐,她虽然会骂她老太婆,可心底是半点不敬没有。
“想什么?”。
一道惊悚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打破了飞燕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让她一个激灵的同时更是近乎条件反射的僵住了四肢。
刘鳌现在很生气,是真的生气了。
这女人这么大个脑袋是不是不会动?装着做什么的?
等了半天不见哄也不见脱衣服下来,抬头一看竟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