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清楚在儿子眼皮子底下不好动手,憋了又憋才把心口的这股愤懑勉强压下去,自从成功上位,她已经几十年没受过这种气了。
死盯着儿子看了好几眼,最终似乎终于接受眼下的事,扔了手里的珍珠扇,认命般的离开。
老嬷嬷眼睁睁瞧着这母子俩闹成这样,狠狠叹息一声后就也跟着离开了。
刘康见此也暂时放下心来,不过也只是一时的,他很清楚自己母亲的性子,只怕是今夜他这样一闹,对方更加不会放过飞燕了。
飞燕。
他后来知道了她叫什么,可他更喜欢叫这个名字,觉得更加适合她,她就应该像空中燕一般,自由自在。
他想着,这应该也是她所向往的。
……
深夜里。
床上的姑娘到底是许久没吃过苦,这般折腾,哪怕只是一个半个的时辰,也是让她受够了罪。
一旁的医官提着药箱大气不敢喘,这姑娘昏迷就算了,还一直发热,温度降了又升,再降再升。
可他也是很无奈啊。
人本就体弱,又放在那样黑布隆冬的且寒凉至极的地方待着,可不得小死一回吗。
战战兢兢好一会儿后,刘医官终还是顶不住压力小声讲理:
“这……王爷,这姑娘到底是身娇体弱,恐会多遭些罪了”。
刘康闻言转过头看向他,面上瞧着平静得很,却莫名让人觉得气势迫人,刘医官立马打了个寒碜,转口就开始胡咧咧:
“但请王爷放心!”。
“微臣定然尽全力医治,必让这位姑娘完好如初”,说完就暗搓搓退了下去,生怕晚上一步就被提溜出来鞭打。
刘康的视线始终在床上的人身上,瞧她左也不见醒来的迹象,精致的眉头又死死皱着,顺了几次也没能抚平,着实让他心焦不已。
三日。
这之后整整三日,恭王都守在赵宜主身边,除却处理朝政的时间,其余都耗在了陶安宫,在此时间,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发了好几次火。
差点累及无辜。
远在孔雀台的傅瑶听着底下的回禀,眉头皱得不成样子,尤其在听到儿子好几顿没吃尽守着那个妖精的时候,直接气得丢开手里的扇面,顺便将桌面上的茶具一扫而空。
空旷的大殿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紧随其后的便是来自傅瑶的狂怒:
“妖精!狐狸精,当真是个祸害!”。
“她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克我们母子的!”。
门口刚到的老嬷嬷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走了进去:
“太后,公主来信了,说是会按照您说的做”,
当今陛下重视手足亲情,长成的兄弟姐妹里边最看重的又刚好是定陶恭王刘康,及其一母同胞的妹妹平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