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朝阳,流云一去两月后,归来大包小包,都是给她母亲准备的,当然了,看在当初渣爹给她划了一堆家产的份儿上,也给他留了些。
“娘,这是北城当下最流行的首饰盒,您可以不用,放着看看也是好的”。
秦玉茹笑得合不拢嘴,宝贝的抱着个盒子:“是是,娘放屋子里,哎呀,真是精致呀,这大都市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爹,这是给你的,你最近不是老给我写信说眼神儿不大得力了吗,这是我托一朋友给你从国外带回来的眼镜,你试试”。
在一旁乖乖等着的沈渊接过来,同样笑得牙不见眼:“嗯,不错不错,戴上是要清楚了许多”。
大礼物送完了,流云还额外给府里下人送了些小手伴,以及一月工钱奖励。
一波操作下来,不说一些老人,那些新来的也对她这个大小姐被迫熟悉了个遍。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
坐在一旁的沈流年,瞪着一双乌眼鸡,暗搓搓摸到她背后:“姐,我的呢?我可是你亲弟弟,血浓于水啊”。
采青没有也就算了,怎么他也没有!再怎么闹和不待见他,他俩也是一母同胞的亲亲姐弟啊,咋他人毛都没见着一根?
采青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眼里的光缓缓散开,两只手捏在一起,不自觉收紧,难过不至于,但多少有点失落,她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当初想要进商行,一方面是为了跟着她混,另一方面是想要多学点东西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像她娘一样,学习一堆的琴棋书画女红针黹,年纪大了也只是被卖给别人,靠着男人过活。
对此,流云表示半点不虚,赏了沈流年一个大白眼,毫不留情的吐出几个字:
“没有,滚蛋!”。
这个死小子,别以为她到处乱飞就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每次出远门儿,他都会往家里寄东西,值得一提的是,人家都会给采青特意留着什么。
远的不说,就上个月她了解到的,她爹带着他出去谈生意,寄了一箱子布匹回来,里边最好的雪缎就被他指名道姓留给采青了,当时她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火速送了一车更新式的布回来也指名道姓给娘。
并且私下摁着他摩擦了一顿,结果这货死猪不怕开水烫,没半点悔改之心,都趴在地上了还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叫嚣:
“一整箱子都是娘一个人的,我就送一匹给她怎么了!”。
怎么了?
流云二话不说给他提起来丢湖里,扛着根竹竿戳着不让他上来。
还怎么了?一箱子,娘会亏待她不成?娘到了现在能是贪那点子破布的人吗?不提每年她送回来的,就说娘她自己,那也是大户人家出生,嫁妆丰厚着呢,缺这三瓜俩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