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细心的为她披上披风,“起风了,我们回房吧。”
“好。”姜长宁乖乖的跟着他往回走。
回到房里,晋王拿来兵书,对着姜长宁念:“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
姜长宁听得打了个呵欠,“王爷啊,这要是个男孩还好,若是个姑娘,你还真想让她带兵打仗,当女将军呀?”
“平阳昭公主能聚拢关中豪杰,发动司竹起兵,统领娘子军建功立业,我的女儿亦可。”
姜长宁笑,“好,都听王爷的。”
愿望是美好的,但实现不了,历史上公主成百上千,也就只有一个平阳昭公主。
晋王继续念兵书:“凡敌始有谋,我从而攻之,使彼计衰而屈服。法曰:‘上兵伐谋。’”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兵法,姜长宁听了觉得枯燥无味,呵欠连天,坚持听了三篇,“王爷,我困了。”
“来人。”晋王合上兵书,唤人进来伺候姜长宁洗漱。
等姜长宁上床睡下了,他才悄声退出卧室,带着常有忠出了如镜院,往丛棘院去。
秋收还在审问,那婢女已经遍体鳞伤,却仍嘴硬不肯交待。
晋王进来,“不必用刑了,她这么嘴硬,想来是家中的人都被幕后之人掌控着,她舍命保全家。”
那婢女努力抬起耷拉的头,看了晋王一眼。
晋王沉声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既然你非是孤家寡人一个,本王定能找出你的家人,送你们去地府团圆。”
那婢女发出一声冷笑,头也耷拉了下去。
“用贴加官,送她一程。”晋王淡然道。
“是,王爷。”秋收和另一个人将那婢女从刑架上解下来,绑在长条凳上。
接着,又拿来桑皮纸和装水的盆子,将桑皮纸浸湿,盖在了那婢女的脸上。
那婢女的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
第二层纸盖上去,那婢女双手握拳,开始挣扎。
盖第三层纸,那婢女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了。
秋收看了眼晋王,晋王抬了抬手指,示意继续。
第四层放上去,那婢女的身子不停的扭动。
晋王微微颔首,秋收把四张纸全都揭走,那婢女大口的喘气。
“濒临死亡的滋味如何?”晋王笑问道。
“你、你是个恶魔。”那婢女声若蚊蚁地道。
“秋收,不必留手了。”晋王冷冷地道。
“不、不要,我招。”那婢女急声道。
本以为死,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贴加官这种死法,真是太痛苦了。
“贱坯子。”秋收低声骂了句。
晋王问道:“是谁?”晋王问道。
“是、是太后娘娘。”
“本王不信。”
“口所无凭,王爷可让人去我住的房子里,门后有一块地砖是空心的,那里面有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着我在福寿宫当差的牌子。”
说完这么长的话,那婢女也没什么力气了,气喘如牛。
“常有忠,你去一趟。”晋王下令道。
“是,王爷。”常有忠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