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罢,姜长宁亲送庄家婆媳出去。
在路上,姜长宁笑道:“老太太,您也看到了,府里如今就郡主一个孩子,挺孤单的,有空啊,您让大嫂带念纭过来玩呀。”
庄老太太听这话,知姜长宁这是有意要抬举廖氏,扫了眼吴氏,罢罢罢,廖氏虽是寡妇,但脑子要比这个清白。
“好啊,有空,就让文哥儿媳妇带念纭过来,不过,王妃,您也得抓紧调养好身子,赶紧为王爷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庄老太太笑道。
吴氏抢话道:“王妃,我那儿有生子秘方,明儿送过来给您。”
“大太太有心了,没这必要。”姜长宁淡淡的道。
要真有生子秘方,吴氏第一个就该给廖氏用上,就不至于庄济文病故数年,吴氏还再恨廖氏没有给庄济文生个儿子。
到了仪门处,庄家婆媳上了马车。
出了王府,庄老太太板着脸道:“以后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没说什么啊。”吴氏一脸迷糊。
“蠢不自知。”庄老太太骂道。
吴氏没有犟嘴辩驳,低头,用力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显然她心里是不服的。
庄老太太靠在锦垫上,闭目养神,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教会,她早就不指望这个大儿媳有多精明能干了。
回到家里,庄老太太就找来人,去查事情。
姜长宁也让人查了,这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两人打赌一事,会被人宣扬出去,这其中有邹家参合在里面。
吴氏知道后,气得跟邹氏撕扯了一顿。
知道母亲受了伤,庄清如回来探望,“会不会弄错了?二婶这么做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啊?”
“你这个蠢子,邹氏看不得我们大房好,你弟秋闱失误,进了蓝榜,可只要春闱考好了,照样入朝为官。而济登已落榜了,三年后,也未必能考中,他是科举无望,她当然不想看济科风光。”
庄清如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没想到二婶是这种人。”
“她就是这种人,也不想想,才人在宫里,是要靠兄弟在外面撑着的。”
母女俩讨伐了一通邹氏,而邹氏呢,边对着镜子看脸上的伤,边骂吴氏,“虎婆娘,下手可真狠啊,哎哟哟,痛死我了。”
婢女进来道:“二太太,老太太叫你过去。”
“又有什么事啊?一天到晚叫我过去。”邹氏嘴上抱怨着,可也不敢不去。
庄老太太看着满脸伤的小儿媳,眉头紧锁,“你脑子是让门给夹了吗?放着正经事不做,尽做些不着调的事。”
“母亲,这事与儿媳没关系,我可没到处说科哥儿与人打赌的事。”邹氏辩解道。
“是,你是没到处说,你就回娘家跟你那两个弟媳说了,你明知道她们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你还跟她们说这事。济科没了前途,你以为你就能讨得了好?一笔写不出两个庄字来。”
“儿媳知错,儿媳以后不敢了。”
庄老太太冷哼一声,“嘴上说不敢,做起事来,你是胆大包天。你要有这闲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打听一下宫里才人的消息。”
“昨儿母亲去王府了,怎么不跟王妃打听打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