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不容晋王等人推辞,一唱一和,就把这群舞女给赏赐了下来。
晋王无奈的和另外十六个官员谢恩,千秋宴结束后,各领一个回府。
回到府中,晋王让常有忠去安置那个名唤可及的舞女,“随便找个偏远的院子给她,别去烦王妃。”
“是,王爷。”常有忠领命。
晋王回到如镜院时,姜长宁站在廊下在逗鹦鹉,见他进来,正要扬起笑脸打招呼,却见他阴沉着张脸。
姜长宁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千秋宴出差错了?
把晋王迎进房里坐下,亲手奉了茶水,“永昼,出了什么事?”
晋王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放下,“宁宁,过来,让我抱抱你。”
姜长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是乖乖地投入他的怀里。
晋王静静抱着她好一会,才松开手,道:“那个畜生,让舞女在千秋宴上,唱《有女同车》。”
姜长宁一下没反应过来,毕竟这首诗歌,传唱度并不高。
等她想起来诗歌里的词,顿时面罩寒霜,怒道:“当年我就不该冒险救这个畜生!”
“你救人没错,是他忘恩负义,还要恩将仇报,才是不配为人。”晋王赶紧安慰被气炸的妻子。
姜长宁在房里转了两圈,没找到便宜的东西砸,只能扑到炕上,抓过引枕,“啊啊啊啊!”
拿着引枕当成皇上,用力地砸了几拳泄愤。
“别把手弄痛了。”晋王抱住她。
“以后要怎么办?”姜长宁靠在他怀里,眸中有淡淡的忧色,“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我又不可能不去参加宫宴。”
顿了顿,姜长宁又接着道:“就算我称病,一直不参加宫宴,太后也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她一定会宣召我进宫的。毕竟,她把我指婚给你,就没安好心,我可是她塞进王府的棋子,她一定会让我发挥作用的。”
“宁宁,我把这事告诉你,不是要你烦心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姜长宁在他怀里转了身,仰面看着他,“永昼,就没有怀疑过我吗?”
晋王伸手摸着她的眼角,“有着一双如此清澈灵动眼睛的人,是不会成为别人的棋子的。”
姜长宁笑,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永昼,谢谢你,我会做好晋王妃的。”
晋王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保留之意,而是告诉她,“府里又多了个吃闲饭的。”
姜长宁嘴角微抽,“又赏赐了个美人?”
“一个跳舞的。”
姜长宁挑眉,“就是跳《有女同车》的?”
晋王点了点头,姜长宁哂笑一声,“好了,这下凑成四桌麻将了。”
“养这么多闲人,太费银两了。”
“王爷别做这抠门样。”
“俸禄微薄,养家不易啊,我的王妃。”
姜长宁抿唇笑,“那我想法子把她们都发卖了,赚笔卖身银子?”
“有劳王妃了。”
姜长宁轻哼一声,“我要是真将她们都撵出去,我妒妇之名,必然响彻整个京城。”
这也是她没将王姣娥和范美珠,撵去庄子上的原因之一。
“我纵的。”
“王爷就不怕我恃宠生娇?”
“我就爱宁宁娇娇的样儿,尤其是在床上时。”后半句,晋王是咬着姜长宁的耳垂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