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颜明川他是不肯答应了?”
张建强身处一间阴暗的办公室中,眼前的中年男人散发的戾气让他不住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是的。”
“哼!”
中年人猛地站起,狠狠的往桌子上锤了一拳,怒从心头起,可随即深深的无力感又涌上。
他能怎么办?两年前,他旗下的明辉还是牢牢把持着月江七成以上的业务,可盛景创办后,面对颜明川这个年轻的后生,久经沙场的他竟然无法招架,短短两年内,业务的保有量几乎是断崖式下跌到了三成,失去了半壁江山。
他,李成,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就连豁下这张老脸,联合着其他同行去向颜明川乞求一线生机的希望也破灭了。
对于颜明川来说,张建强只不过是一个代言人而已,真正指使他的人是谁,他哪会不知道?
尽管知道这些,可他还是拒绝了,这实在也太过了些。
大家都是同行,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颜。。。明。。。川。。。。”
李成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三个字。
可是如今后悔,再想和颜明川同归于尽,这也不再现实了。
他已经老了,不再像当年少年时打下偌大基本盘是那样意气风发,做出的决策胆小而保守,一步步被动的接受着盛景的蚕食。
当他终于想要拼死一搏时,手中已经没有足够可以依靠的本钱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盛景的动作能稍微慢下来一些,他就有一定的把握能守住剩下的基本盘了,这段时间不需要很久,四五个月就行。
但。。。。盛景怎么会给他们这段时间?
一个星期前,明辉的一家老客户,又被盛景抢走了,失去这一笔大订单,公司现在的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资金链的流通都是在勉强维持了。
李成瘫坐在椅子上,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渡过眼下的难关。
见此情形,张建强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算是依附着明辉而存在的子公司,明辉陷入困难,那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业绩是越来越少了。
思前想后,张建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试探着向李成说:“李总,其实这次我去盛景,还遇到了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
“说吧。”李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他感到很累。
“我看见安书志的女儿了。”
“什么?安书志的女儿?”对于安书志,李成可以说是十分熟悉,毕竟二人都是一大巨头的领导,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日落西山,但安书志还可谓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