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警察,男人就蔫了,眼泪扑簌簌流个不停。
麦小吉让唐琳琳给他递过去纸巾,然后又让给他倒杯水,唐琳琳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照做。
背着手来到南宫月身旁,麦小吉用指关节敲敲桌子,南宫月顿了下,还是皱眉起身让他坐下,自己则站在他身旁。
男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非常流畅,跟之前说辞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这是他在心里已经编排好的。
“多长时间了?”麦小吉问道。
“这,这个把月吧。”
砰!
麦小吉拍了下桌子,冷脸斥责:“又在撒谎!”
“好像,是,三个月吧。”男人冷汗狂流,磕磕绊绊又提高了时长。
“怕是几个三个月都不止吧?”麦小吉又问。
男人僵住了,哭丧着脸低下头,默认了。
“你身形消瘦,精神还有些恍惚,如果不经历一年以上的煎熬,是不会这样的。我,说的对不对?”麦小吉问。
“说起来,是有些日子了,只是我不注意这些,也记不住到底是什么时候。”男人擦把汗解释道。
“野岭村,听着很陌生,哪个市管辖的?”麦小吉又问。
“就是滨江的。原来叫三弯村,后来在修路建路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上面写错了名字,叫野岭村,后来就一直这么叫了。”男人说道。
三弯村!麦小吉心头一紧,还是不动声色问,“你们那里应该还有条河吧?”
“对,哦,不算河,是个水坑,涝灾时会有水从山上冲下来。”男人忘了哭了,麦小吉好像什么都知道,这样的心理医生不能欺骗。
“说说你们村的情况吧!”
这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字,穷!野岭村有山,却是沙土结构,不能种地,种树也不成功,光秃秃的没有景致。
有水,却是死的,到了夏天,苍蝇蚊子到处飞,还臭气熏天。
在这山与水中间,有个乱石岭,也是乱坟堆,那里立了好多墓碑,但常年论月的也没有人来祭拜。
“所以,这种地方杀了人,也不会被发现吧?”麦小吉问。
“是啊,那帮人……”
男人突然止住,起身就想走,不看了,不看了,先回去吃药。
“你先等等,我跟南宫医生会诊下你的病情,再给你开几种药,回去按时吃。”麦小吉叫住他,让他在外面等候。
随后,将套间门给关上了。
“麦大医生,本人十分佩服。”南宫月抱了抱拳笑道。
“别闹,你看出来了,这不是梦境,可能是真实发生的。”麦小吉说道。
“或许吧,他可能参与或者目睹了一次埋葬事件,总担心那个人没死。”南宫月说道。
“或许不是普通葬礼呢,而是,谋杀?”
南宫月秀眉紧锁,良久问道:“你想怎样?”
“找机会把他催眠!我需要知道真相。”麦小吉说道。
“这事儿应该交给警方,如果那地方真有人被埋,还有法医鉴定是活埋,他就逃脱不了罪责。”南宫月不想参与。
“过去那么久,又埋得浅,早就烂透了,上哪里鉴定去?这笔费用我来出!”麦小吉拉住南宫月不放,“帮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