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宇雷邀请了莫振辉到了警署的问话室,这个莫振辉看来已是成头白发年过60,样子并不算精神饱满,都一脸倦容。
&esp;&esp;当然,无缘无故找了莫振辉回来,这样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莫名,什么怀疑兇杀案啊!都霎时令他感到耐人寻味百思不解。
&esp;&esp;未几,陈铭才手拿一份文件推门走入,他一坐低便问:「你是莫振辉先生吗?」
&esp;&esp;「没错呀,我就是莫振辉,这位警官,你是不是找错人呀,你们无缘无故找我到这里来问话,我都不知何事,我又怎会和什么的兇杀案有关呢,你们有否弄错啊?」莫振辉不明的问道。
&esp;&esp;「莫振辉先生,我们现在不是要拘捕你,而是有一单谋杀案怀疑可能与你有关,但未必一定是你做的,所以才找你回来循例落一份详细的口供。好了,莫生,你职业是驾驶的士吗?」
&esp;&esp;「是,我职业是驾驶的士。」莫振辉答道。
&esp;&esp;「你所驾驶的那部车牌是否pk6611?」
&esp;&esp;莫振辉想了一想:「是呀,没错,那我的车牌有事吗?」
&esp;&esp;陈铭才直道:「因为我们警方怀疑你的车与较早前的一宗兇杀案有关,我如今来问你,在今年年初三即1992年2月6号大约傍晚6点30分左右,当时你在哪里?」
&esp;&esp;「在哪里?」
&esp;&esp;他顿了顿:「啊,我记得了,那天我曾约了几个朋友在一间酒楼内搓麻雀,到了晚上就一起在那处吃晚饭,那又怎会与什么的兇杀案有关呢!」
&esp;&esp;「当时你在哪间酒楼搓麻雀?」
&esp;&esp;「就是尖沙咀那间福泰酒楼咯,我和酒楼里面的人很熟,因为我也经常帮衬他们啊,当日他们亦可帮我作证的,如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吧。」莫振辉语带激动的道。
&esp;&esp;陈铭才见他不似是信口雌黄,更是显得态度真诚便问:「嗯,那好的,这个可以暂时不提,但我如今来问你,你认识林竖仁这人吗?」
&esp;&esp;「林竖仁!」
&esp;&esp;他顿了顿:「嘿,这人我认识他,我如今这部的士就是和他一起租出的,不过不知为何最近这几天总是联络不上,他好像是失踪了似的。」
&esp;&esp;「那你这几天有没有在这部的士内发现到一些特别的物件,例如一些利刀或工具等?」
&esp;&esp;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嗯…都没发觉得到一些什么。」
&esp;&esp;接着他再想了想:「嗯…不过说来又怪,我几日前上公司取车的时候,我一打开车尾厢,便即看见好像有些红色的液体似的,我初时还以为是一些红色的油漆,所以就把它抹掉。」
&esp;&esp;「红色油漆!」
&esp;&esp;陈铭才听罢即双眼一瞪:「稍等一阵,你说那些红色油漆是怎样的?」
&esp;&esp;「是怎样的?」
&esp;&esp;他细心地想了一想:「嘿,我又怎知是怎样的呢?总之就是红色的。」
&esp;&esp;「好的,你说你已把那些红色液体抹掉,那你当时是用什么东西去抹?」陈铭才问。
&esp;&esp;「我当时是用一块旧布去抹的,而那块布都已很残旧了。」
&esp;&esp;「你那块布还在吗?」陈铭才问。
&esp;&esp;「那块布还在,一般我都是把它放入车尾厢内待不时之需的。」
&esp;&esp;接着他更犹疑了一会后问:「啊!这位警官,莫非你怀疑这部的士是用来藏尸的吗?」
&esp;&esp;「没错,不过这都是怀疑,如你刚才口供所指这都是事实,所以我会即时把你的车辆扣留以作调查。」
&esp;&esp;「调查!」
&esp;&esp;莫振辉一听即急着说:「唏,慢着,这位警官,如你扣留了我这部的士后,那我怎样开工呀,因我每天都要驾驶的士为生的,如没了的士收入,那你叫我在这段日子如何生活呢!」
&esp;&esp;「十分抱歉,这个都没办法,因为程序上是要这样。同时我也十分希望你能够提供林竖仁的一些资料,例如他的住址又或经常到过的地方等,希望你能合作。」
&esp;&esp;此刻莫振辉得悉原来他所租用回来之的士竟与兇杀案有关后,随即大怒的说:「吭,岂有此理,这还须问吗,一定是那个林竖仁所做的,他无缘无故杀了人,连累我没法驾的士断我饭碗,还累我要走来这里接受问话,这位警官,我一向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今次竟破例来到此处可算是无辜的,他既然胆敢做出此事,我就一定会和你们警方全面配合,你想问些什么就即管问吧。」
&esp;&esp;我和张宇雷一直都在问话室隔邻的房间内,透过单镜反光玻璃监察住莫振辉的对话,发觉这人也挺合作,故我表现满意的道:「嗯,这人都肯供出一切,看来他不似是同谋,这也好,起码我们也省却了不少功夫。」
&esp;&esp;我这一说,张宇雷即笑道:「是的长官,看来我们距离破案之日越来越近了。」
&esp;&esp;他说毕我顿了一顿:「嗯,但愿如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