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出了惊天骇地的咆哮,整个身体开始尽情燃烧起来,爆出疯狂的灼热。他沉寂多时的那些妒火,全然地释放了出来。
索德惊呆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吉卢西亚沐浴在烈焰之中,**早已被熊熊火焰吞噬,只是两眼通红,浑身散出骇人的热浪。
“你不是见识过‘雷兽’吗?我告诉你,‘炙兽’更厉害哦。”
他狂笑,淹没在火焰中的脸似乎也在扭曲着。
一瞬间,他便倾身出动,带着毁天灭地的赤浪,飞向索德袭来。路过的地面,也被这炙热染上一条黑色的灰烬。
索德大惊失色,急忙后撤,即便是索德已经拥有世界上最快的度,也无法完全躲开吉卢西亚这一凶猛攻势。这个炙兽的度,居然跟他一样快!
炙兽眼看距离无法再次靠近,但也到了攻击范围,便随手一拳,向索德的头上击去。说时迟那时快,索德牙关紧闭,脑袋也是在千钧一间硬生生地偏开,虽然只是偏开一点,但已经躲过了最致命的的一击。
这一拳,擦着索德的脸飞了过去,带下了索德的几根丝。
炙兽‘咦’了一声,却是不急不忙,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索德的狼狈样子。
索德摸了摸脸颊,虽然只是擦过,但却感觉被利刃刮开了脸皮一样,火辣辣的疼痛。
看来炙兽的杀伤力比雷兽要强上不少倍。
“现在,你知道厉害了吧。”吉卢西亚嚣张地大笑:“你死定了。”
话音刚落,他便再一次飞扑过来,这一次的气势更加凶猛,势要将索德化为妒火下的灰烬。
但是,索德经过之前一役,也是早有准备,未等吉卢西亚说完,便已然转身逃开。炙兽和索德的度相当,一前一后地在高塔上追逐,就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炙兽心里大怒,急迫间也接近不得,只能奋力咆哮着在后面穷追不舍。索德倒是暗暗叫苦,这个炙兽的体能看样子是要强于他,这样耗下去恐怕必死无疑啊。
不过,索德心里也是有办法的。炙兽强横,不可近身肉搏,那么他可以试试使用幻影剑困住炙兽,炙兽虽快但幻影剑阵是克制高的绝技。只是,如果此法不行的话索德便要遭殃了,毕竟这会消耗索德不少的能量。
索德眼看炙兽越来越近,它的能量似乎真的无穷无尽,便只能把心一沉,在身边凝成大量的幻影剑。他头也不回,只用意念驱使,那些幻影剑便直奔吉卢西亚而去。
吉卢西亚来势汹汹,不料到索德还有此等奇招,当下实在躲避不能,只能双手合十架在身前,尽力抵挡这势如破竹的一击。
索德也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些幻影剑间不容地向炙兽刺去,心里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会有奇迹吗?
没有。索德看到那些幻影剑在接触到炙兽之后,居然被那汹涌的焰火化为烟缕,消失在吉卢西亚的本体前。
索德心神俱裂,他的幻影剑阵居然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不过吉卢西亚似乎并不知道他那护体火焰的威力,仍在抱头防御着。趁此机会,索德急忙四处张望,期望找到什么能够逃跑的路线,或者可以借用的物品。
然后,索德看到了天塔顶上的那台巨大的水泵。
他不禁微笑,难以掩盖心中的惊喜。
虽然索德早就知道吉卢西亚的弱点,但是没有可趁之机让他利用。如今,这都是天意。
吉卢西亚也回过神来,现那些幻影剑压根就不能撼动其一分,便得意地挺立了起来,嘲笑道:“咦,你不跑了?还是你已经黔驴技穷,放弃抵抗了?”
索德面无惧色,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你还记得十年前你为我送的那些信吗?”
吉卢西亚有点意外:“那又怎样?”
“你有没有私自拆开来,看过里面的内容?”
“哼!我才没兴趣去偷看别人的**。”
索德笑了,这一次是放心的笑了:“你就不想知道,里沃是怎样评价你的吗?”
你就不想知道,你一辈子最尊敬最仰望,并且追逐一生的那个对手,对你又是怎样的看法吗?
吉卢西亚张大了口:“你……他提到过我?”
“当然。”索德微笑着,“就在这封信上。”
吉卢西亚似乎心有所动,忘记了进攻,呆在原地:“他……他怎样说我?”
“你自己看吧。”索德竭尽全力,把那个信封向水泵方向甩去。那个信封借着索德的势,竟如同子弹般直射到水泵上,插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