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锵和岑印心就来接我去机场。一路上岑印心都显得心事重重,话语很少。快进安检时,我悄悄对她说:“你放心好了,徐总只是带我去见徐铿,只要看到徐铿平安无事我们就回来了,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学长。”
岑印心苦笑:“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经过那天的事,我也不想和你争什么了。”
“别这么说嘛,那天只是一次突发状况,不代表什么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晃晃手上的戒指:“相信我,爱情是一场马拉松,坚持到底就能获得胜利。”
在飞机上,徐锵帮我点了饮料和简餐。他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我:“刚才在机场印心和你说什么?”
我喝着果汁,说:“没什么,就是祝我一路顺风之类的。”
“她这几天怪怪的,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凑近他:“怎么了?人家现在冷落你了,你心里不舒服了?”
他瞪我一眼,不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我接着说:“谁让你总吊着人家的胃口!岑小姐多好一个女孩子,小心被人拐跑了……”
他又瞪我一眼,慢悠悠地说:“你才是被拐跑了的。”
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我的脸涨了个大红,回瞪着他:“现在说这个做什么?无聊……”
“如果那天,你跟我飞去C市,会不会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沉默不语,低头转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是啊,如果那一天,我没有接到诺娅的电话,赶上了那趟飞机,我和徐锵会怎么样?所有的事真的都会不一样了吗?
“我明白印心的心意,也很感激她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放不下你!”徐锵的目光仍然盯在杂志上,仿佛在说一件和他自己无关的事情。
“徐……总……,我……现在说这个,不太好吧。”他突然的表白让我措手不及。
“我知道,当我没说过。”
说得倒轻松!瞧着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好象真可以当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假装打起瞌睡来。只是这一睡就真睡着了,等到徐锵把我叫醒,我已经身处阿姆斯特丹的领土之上。
我对阿姆斯特丹所知甚少,只听别人八卦过它的开放文化。当徐锵告诉我徐铿在那里时,我还撇下嘴说:“徐铿疗伤就疗伤,去那么红的地方做什么?在哪里治不好?”
徐锵没好气地敲我的头一下:“就知道关注这些东西,你可知道阿姆斯特丹还是一座艺术之都、博物馆之都,那里四季气候宜人,有“北方威尼斯”之称,最适合徐铿的疗伤。Dr。Johnson目前在阿姆斯特丹大学有一个课题研究,这一年会在那里长住,所以我就把徐铿送过去了。”
在大学附近的宾馆暂住下后,徐锵推来两辆单车,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说:“在这里,单车是最便捷、安全的交通方式。”
我和他骑着两辆单车,行驶在阿姆斯特丹的街道上。这里的景色真的没有令我失望,空气清新,环境宜人,所有的建筑显得古老而极有味道。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多是三层和四层的小楼房,外表被蓝色、绿色、红色这些糖果色精心装饰过,像是童话里的城镇。想到我和徐铿同时置身于这样一座美丽的城市,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在大学附属医院见到了Dr。Johnson,那是一位性格开朗、满脸花白胡子的可亲教授。他一见到徐锵,两人就相谈甚欢,我甚至一度有被遗忘的感觉。
过了半晌,徐锵才对Dr。Johnson说了什么,然后指指我。
Dr。Johnson笑眯眯地打量我一番,对徐锵说了什么。
徐锵见我一脸好奇,说:“其实我不想把这话翻译给你听的。Dr。Johnson说徐铿真幸运,有你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比照片中还漂亮。”
我一愣,心想,徐铿什么时候有我照片呀?还是连忙很有礼貌地对Dr。Johnson说“Thank-you!”
我们跟着Dr。Johnson走进徐铿的病房,病房里并没有徐铿,病床上还有温度,他应该刚走没多久。Dr。Johnson转头对护士说了什么,应该是让她出去找找徐铿之类的。我和徐锵便坐下耐心等着。病房里有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想掉下来,徐铿,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这时,我的目光被床头上的一个相框吸引。那是徐铿过生日时我送他的礼物,只是现在相框里夹的是一张我和徐铿的合影。我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睡得很香甜,他则对着镜头一脸灿笑,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们身上。这是他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好象是那天我们去刑警队找明远叔,明远叔让我们在办公室等他,我就这样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看着自己当时梦中恬静的模样,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徐铿,你到底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第七十六节 避而不见
不一会儿,护士从外面回来,对Dr。Johnson使了个眼色。当Dr。Johnson再回到病房时,我和徐锵心急地迎上去。Dr。Johnson面露难色地对徐锵说了什么,徐锵也一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