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川把话题引到取剑一事上,沈凉也当即摒除了其它思绪。
说起来,他对这把剑还是充满期待的。
原因嘛,先前就提到过,一来沈万军不会拿一把破烂剑如此大费周章,二来昨日通过蓝玉川之口,已经言明了这把剑“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会是怎样一把剑呢?
削铁如泥?
金刚不坏?
亦或者造型方面极具特点?
怀揣着各式各样的猜想,沈凉一路跟着蓝玉川来到他与陶箜的独门小院内。
院子里,闲暇无事的陶箜,正在院子里清扫寒冬落叶,听见院门口传来动静,立即停下手中动作望来。
四目对视。
与陶箜视线交接的刹那,沈凉居然有点不自在的闪躲开来了。
倒也谈不上畏惧什么的,主要是刚在背后告完人家的状,然后就见面了,免不了心中有一丝丝尴尬。
“相公,梁少爷。”
没有外人,陶箜对沈凉的称呼反而显得拘谨了些。
沈凉的真实身份,蓝玉川并没有告诉陶箜,只不过女人的心思终究细腻一些,自打沈凉昨日登门,通过蓝玉川的言行举止,陶箜多少都能猜得出来,沈凉来历必定不凡。
至于那所谓“救命恩人之子”的说法。
旁人可能会信,陶箜却是一百个不相信。
因为正如蓝玉川拿来反驳沈凉好心提醒的理由那般,自二人成亲,几乎就可以说得上是形影不离。
倘若蓝玉川行走江湖时,受到过这么一位救命恩人的恩惠,她陶箜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也不排除是蓝玉川“入赘”她家镖局之前,在江湖里受过“梁少爷父亲”恩惠,只是那种可能性太小,相较于此,陶箜更倾向于是蓝玉川为对待沈凉礼数周至所编纂的托词。
“夫人不必多礼。”
沈凉扯出一抹没那么自然的笑容回应,蓝玉川也是直接,对陶箜吩咐道:
“夫人,我与梁少爷有要事相商,待会儿不管何人,均不可踏入房门半步。”
陶箜温顺颔首,向蓝玉川保证道:
“相公与梁公子尽管安心谈事即可,妾身就在院子里守着,谁也不准进门。”
“有劳夫人了。”
蓝玉川不像江湖草莽,反而更像书生般冲陶箜隔空施礼,夫妻之间,可谓真正做到了相敬如宾。
就这样,沈凉跟着蓝玉川走进房间,随即蓝玉川绕过沈凉,将房门紧紧闭合不说,还特意带上了门栓。
得亏也就是这个时代背景下,没有太多取向不正常的男男女女,否则蓝玉川这般举动传出去,估摸最轻也得被说成个“男女通吃”,再不济,连陶箜这位夫人,都得被说成用来暗度陈仓的掩饰物。
之后沈凉没说话,就看着蓝玉川一通操作。
只见蓝玉川走到墙边一幅山水画前,一指点在了画中右上角半隐在云雾当中的骄阳上。
伴随着一阵机关转动的声响,蓝玉川走到窗前,掀起铺陈整齐的被褥,下方一处暗格显现,分明做足了对“那把剑”的保护。
蓝玉川率先行动,一条腿踏进暗格中的下行台阶上。
“殿下,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