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绒手指缩紧,心有不甘,“你和她才认识半年就决定结婚了?她哪里比我强,让你这么短的时间就对她死心塌地?
“你和她根本没有真感情对不对?你要是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我也可以学……”
“我和她认识十多年了。”陆景灏开口,无情地打破了她最后一点幻想,“也觊觎了她十一年。
“如果没有她,我这辈子可能都是只身一人,不会娶妻。”
闻言,止绒的神经恍惚了一下,“你骗我!我们相处的这几年,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夏梓木的名字,你怎么可能已经和她认识十几年了?”
“信不信由你。”陆景灏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劝告你一句,以后别再动我身边的人。
“你父亲帮过我,对我有恩,可你没有。”
话里的意思就是,她要是再挑衅他,他便不会再顾及她父亲对他的那点恩情,给她一些教训。
止绒咬牙,没再多说什么。
陆景灏拉开车门上车。
夏梓木原本正歪着身子听外面两人的对话,见陆景灏上车,连忙坐端正。
当面听了告白,她脸上有些热,没敢去看陆景灏。
她虽然知道他喜欢她,把她看得很重,却没想到是已经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换成以前的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后,还会有人愿意爱她。
这个人的爱没有她当初追顾淮西的轰轰烈烈,却如空气、如温水,细细地渗透在她生活中,悄无声息地滋养着她。
他很少说爱她的话,却做得比谁都多。
有其他女人扑上来,他也从未多看一眼。
他眼里只有她。
想到这里,夏梓木心里冒起甜丝丝的气泡,整颗心都被填满了一般。
陆景灏开车上路,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女人正偷偷地笑。
陆景灏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在笑什么?”
夏梓木脸上依旧挂着笑,清了清嗓子,学着他方才说话的语气,郑重道:“如果没有她,我这辈子可能都是只身一人,不会娶妻。”
她说完,侧头看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比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还要温暖。
狡黠灵动。
她伸手戳了一下陆景灏的腰,“时衍,你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只会在影视剧中出现的台词的?我都替你害臊。”
夏梓木以为能看到陆景灏羞赧的表情,然而对方清隽英俊的面容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害羞,“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这般坦荡如砥,反而让夏梓木这个打趣别人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窝回座椅里,脸颊微微发烫,小声骂道:“脸皮真厚。”
她骂完,便看到前方十字路口,有半分多钟的红灯。
汽车停下,陆景灏淡声道:“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想知道吗?”
夏梓木仗着这会儿在车上,陆景灏没法儿像在卧室一样欺负她,便故意挑衅:“想知道啊,你现在演示给我看?”
陆景灏瞧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没有回应。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
夏梓木难得见他落败,不免得意,“啧,原来陆先生也是喜欢光说不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