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被淮风牵制已久,听说夏梓木有出资的打算,立马就定了时间和她见面。
双方谈完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东胜的老总送她上车,临分开前,好心提醒道:“夏小姐,我很感激您能对东胜伸出援手。
“但您出资相助,损害了淮风的利益,可能会得罪顾少。为避免将来产生不必要的纠纷,我提前和您说一声。”
夏梓木笑了笑,得体大方,“我既然会出资给东胜,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常总不必担心。”
如此,常总便不再多说什么,目送她离开。
到家后,夏梓木澡也没洗,倒头就睡。
这一晚,夏梓木睡得并不安宁。
压抑黑沉的梦,一会儿泡进水里,一会儿又悬在崖边。
带着尖刺的大网铺天盖地地压下,越缩越紧,无处可逃。
尖锐的利刺扎进皮肉,鲜血淋漓。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用刀片划开她的衣物,又一片片地剜下她的肉,挖出她的心脏。
她死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施虐,一点一点,将她拉近死亡,拖进深渊。
不经意地抬头,虚空悬浮的清亮高台上,一个男人沐浴在阳光中。
他低着头,眼睁睁看着她被拖进地狱,而无动于衷。
梦里,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但她能认出,那是陆景灏。
并且能感受到,他的嫌恶和厌弃。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让她感受到了比剜肉更深的恐惧。
她拼了命地求救,歇斯底里。
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像是囚于笼中的困兽,被和整个世界彻底隔离,绝望和恐惧在整个空间蔓延开来。
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她的求救声了……
夏梓木是被萨摩的叫声吵醒的。
醒来时,房间内漆黑一片。
外面天已大亮,可她昨晚把窗帘全都拉了起来,此刻便是一缕光亮都没能照进屋内。
她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湿,心脏还在疯狂跳动,梦里的恐惧尚未散去。
她坐在床上许久,才平复下情绪下床。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
外面萨摩一直在叫,估计是饿了。
夏梓木出去,先喂了狗,这才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