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扬鞭,沈烬墨让马越跑越快。
沈烬墨会赢到最后,因为谢南星喜欢看沈烬墨赢。
旬湛同夏与并驾齐驱:“小九,他们两人一骑,我们这次必然能赢了他们。”
夏域觉得输赢无所谓,可旬湛想赢,他自当勉力挥动马鞭。
瞧着那距离迟迟不能缩短,旬湛凑到夏域身侧:“小九,今晚赢了我便让你在这草原为所欲为。”
“输了我就给我阿兄带孩子去了。”
夏域耳根子一红,端正身姿加快挥动马鞭,朝着前头疯狂跑动。
韩洲看着苍原之间跃动的马匹,听着那一阵接着一阵的爽朗笑声,那些压在心底的东西开始松动。
眼前这些人何人不曾有挣不脱的心魔?
要么战胜,要么放下。
既无路通往胜利之所,韩洲,当放下。
韩洲决定放下。
身后走来副将铁成,将一壶酒递到韩洲手中。
“那人便是谢南星?”
一口烈酒入肠,愁思被冲散。
“是,你莫要瞧着他如今活得璀璨夺目,其实他也是这几年才稍微过得松快一点。”
“那些他连走几步路都要喘气的日子,好多人都欺负他,可他却还想护住我,成全我的梦想。”
最后,谢南星也算如愿了。
“搂着他的那人便是沈…”
点头,沈烬墨依然是不能提的名字:“他把谢南星照顾得极好,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会照顾谢南星。”
酒壶碰撞,一口饮尽。
铁成道:“你没输,你所图不过是希望他过得好。”
所以,韩洲如愿了。
沉默,继而扬唇而笑。
笑容越来越肆意,引得正赛马的众人回头。
夏域看向旬湛,问:“他这是疯了?”
“他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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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吾兄:
洲自入东境军营亲上战场三十四回,幸得铁成兄提携,方脱纸上谈兵之桎梏,得三十一胜三败之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