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头,心里头却早已遍布弯弯绕绕。
他家小九在家里玩哪能玩得痛快,到时候他必然是要将孩子偷出去的。
……
沈烬墨同夏弘一人坐了一抬御辇,顺着被藤蔓遮挡的游廊朝着金殿而去。
待到离得近了,沈烬墨瞧见了站在钟元元身后的夏欣。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瞧过夏欣了。
红衣依然耀眼夺目,高盘的青丝齐整,日光折射,沈烬墨却瞧见了夏欣那夹在青丝间,连遮都遮不住的白发。
他的娘亲如今三十有八,由他阿爹陪着,怎么还能生出这么多白发呢?
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让她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了吧。
他的阿爹,必当心疼极了。
指不定啊,心里头动了无数次要拿藤条抽他的念头。
但沈烬墨也不怕,他阿娘会拦住的。
轿辇停在金殿前,钟元元带着袭嬷嬷一道迎了上来。
夏欣独自跪在御阶之上,朝着夏弘磕头行礼。
夏弘微微侧目,大太监就将夏欣搀扶起身,带到了沈烬墨跟前。
沈烬墨朝着钟元元恭敬行礼,任由钟元元将他细细打量。
钟元元瞧清楚了,他阿娘也自会安心。
相挟走入殿内,钟元元软声询问:“前些日子落雨,心口可有疼?”
沈烬墨:“不疼。”
钟元元:“今日日头大,晒到身上可有不适?”
沈烬墨:“未有。”
很是轻柔的拍着沈烬墨的头,钟元元的嗓音温柔有力:“好孩子,苦了你了。”
摇头,沈烬墨看着夏弘道:“能替皇上挡剑,臣不苦。”
夏弘听着这话不禁皱眉:“瞎说什么胡话,我们忘衡日后必然一点伤都不能再受。”
钟元元缓笑:“皇上说得是,我们小墨啊,这辈子要受的苦难就到此打住了。”
“此后啊,必当平安喜乐,康健到老。”
略微叮嘱了几句,钟元元就带着夏欣走出殿内。
踏下台阶,钟元元反手紧紧握住夏欣的手,重重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