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唇蹭过谢南星的指尖,酥麻从谢南星指尖传到心尖。
猛的将手收回来,紧紧将手攥成拳头,以图压制那阵乱蹿的电流。
良久沉默,暧昧发酵,谢南星开始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一手将另一扇窗户推开,谢南星往窗户旁挪动了几分,微风出来,将马车的氤氲吹散。
谢南星转头看向身侧正用手碰着嘴唇怔愣的沈烬墨,耳根再次红透。
沈烬墨近来一日甚过一日的诡吊,到底是为何?
。
潭氏昨日连夜往宫里递了折子,得到回信后便戴上满头珠翠,穿着诰命朝服上了马车,朝着皇宫走去。
马车的窗户大开,一路上喜气洋洋的潭氏不像要进宫申冤,反倒像是进宫领赏。
坐在凤仪宫偏厅喝了两盏茶,又吃了两盘果子,潭氏才见到接受完后妃晨昏定省的钟落月。
“哈哈哈。”瞧着自己母仪天下的女儿,潭氏便笑出了声,嗓音颇大,笑声回荡在凤仪宫里里外外,让所有人都知晓她的到来。
春雨扶着钟落月落座,接过宫女手中的团扇给钟落月驱散着热意,瞧着依然坐在凳子上的潭氏道。
“老夫人,您见着皇后娘娘是要行礼。”
每一次进宫,春雨每一次都会提醒,且次次都带着对潭氏亲近的笑容。
这阖宫上下所有人都可以在背地里嘲笑潭氏,可这凤仪宫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这般。
潭氏是钟落月的母亲,瞧不起潭氏就是在打钟落月的脸。
“瞧我,年纪大了,总是记不住。”
潭氏挥手拍向自己的脑门,满头珠翠叮当作响,簪不住的金钗掉在地上。
潭氏赶忙弯腰将金钗捡起,在头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空隙插进去。
掸去身上染上的灰尘,潭氏朝着钟落月叩头:“臣妇潭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起吧。”目光瞧见潭氏这满头金玉,钟落月觉得头好疼:“母亲,这首饰贵在合适,不是贵在多。”
潭氏对钟落月这话不甚在意,这年头有银子就得显摆,那些背后议论她的人,心里都羡慕着她呢。
z再说,她要是为了别人几句话就不戴了,那谁还知道她女儿争气当了皇后呢?
心中这般想,嘴里说的又是另外一番话:“落月,娘知道,这一次已经只戴了一半。”
青荷端着燕窝盏放到钟落月面前,钟落月拿着勺子搅动着燕窝:“母亲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落月,娘还没用早膳呢。”
自行起身坐到钟落月的对面,晃动钟落月的手臂。
又在钟落月放下那盏燕窝时,笑呵呵的将燕窝端过去,两口将燕窝吃完,才开始说正事。
“落月,娘今日进宫就是想找你替潭水做主。”
“潭水怎么了?”
“昨日和沈烬墨发生了点口角,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小水一提娘娘,便被沈烬墨赏了一鞭子。”
“母亲,这等事情不能空口白牙,若只是小辈之间的玩闹,本宫更加不能插手。”
钟落月心中虽生了愤懑,面色上却是丝毫不显:“你再仔细想想,你说的可是实情,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