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如此孝顺,倒是惹得镇元子不禁起身转过去,良久方才道:“也罢,为师不去了。你们便代为师走一趟吧!”
“是!”二人也不知要去哪里,便先行回答道。
“你们去那昆仑山脚下。寻这个地方。若是见到了有四人在一个道观里,你便出声问他们是否乃是白家之人!”镇元子头也不回地弹出一指青光,隐入二人神识不见。
“如果是,我们当如何说?”
“你们便说:天道无常,一世沧桑,却是不如闲情山水。你们就邀他们来赴为师地人参果会!”
“是。老师!”二人就要起身退出,却见镇元子却是转身道,慢!”
“不知老师还有何吩咐?”
镇元子犹豫半响,方才探手入了袖中须弥芥子,拿出了三枚人参果。道:“如果,如果他们不来,你们便将这三枚人参果送予那白家之人,就说,就说老友无他可送,权当一番心意!”
两人随即取了那三枚人参果就朝着镇元子吩咐的地方去了,只留下镇元子在那屋中,良久不能自已。
“颠倒阴阳之人,好生手辣。若非我与红云生死之交,怕是也被你瞒过了。红云啊。红云,你却是身在局中不知其险,终究是道行差之太多。白露夫妇。为人不识大体。白家之事,终究坏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镇元子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老友啊,老友。我本欲亲身前去救你,可惜门人弟子皆是为我所爱,孝顺有加。我今日若强行救你脱了算
|世!如今我凭着损了气运,让弟子前去接引于你一家,如果尔等执意不来,怕是他年相见无期!唉!”
“砰!”
镇元子此时却是又气又怒,挥手间打碎了那香炉,转身隐入一片庆云中,隐现人参果树与那地书二宝。修炼道行,参悟天机去了。
昆仑山前道观中。那白云与白猛二人却是须发皆张。就要起身做怒。不过终究是被白露狠狠一眼给盯过去,压下去了火气。
“云中子。你为何行此挑拨之时,切莫胡说八道。”白云却是怒气最大,仿佛要当面对这云中子动手一般。
“混账,还不给我坐下!”白露闻言,却是起身怒斥道,一旁本来也怒火朝天的白猛却是不得不坐下,不敢像儿子一般惹怒了白露。
白云狠狠地坐下,气道:“娘。这云中子不怀好意,挑拨我青丘山。你怎么还……唉!”
“哈哈哈,师弟。你却是错了!”云中子笑道,“我挑拨你青丘山?方才我所言之事,你莫非一点也不认同?圣人之位,你如果不爱,那么你前世红云为何不辞辛苦听道紫霄宫?”
“我,我是我,红云是红云……”白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真地不爱这圣人之位?天地大乱之时,定然尚有圣位出,即便抢不回来黄青云抢走的那份属于你的成圣之机,不是还有其他?你真地不爱?”
白云哼声道,“我白云取舍有道,不欲同门相争!”
云中子道:“你不欲同门相争,同门却争你的。想你当年还曾经骑着那黄靖所化之九爪金龙来我昆仑山做客昆仑论道大会,你莫是忘了?”
见白云没有说话,白猛更是不敢说话,白家三人中,几乎解决了两个,云中子却是继续道:“你想想,连那黄靖都是坐骑出生,更别说那黄青云了。他们能得了圣位是因为什么?纵观青莲师叔门下,也就你白云最后可能得天眷顾,赐下成圣之机!”
“世事多难,我前世便因为那成圣之机身殒,今时却是人力难为之。”白云不置可否,只是叹道。
“糊涂!”云中子怒斥道,“你前世红云便当成圣,皆是因为你那优柔寡断之性格,方才被人欺负了。你想想,当年得了鸿钧道祖亲自赐下圣位地,除了你,还有谁没证道圣人之位吗?”
虽然白云非红云,倒也是神识相传,天地气运相传,甚至还有些记忆,红云之死在白云身上,更多的是体现出兔死狐悲的感觉。白云也确实觉得自己上辈子很冤枉,别人得了鸿钧钦赐都能成圣,偏偏自己没成圣不说,反而还身殒遭劫。
“修道之人,但求证道混元,方是正途。你如不喜那道果之位,又何苦学道修行。不如去做那贩夫走卒,下贱也罢!”
“你,你胡说!”白云道。
“师弟,为兄却是没有胡说。你若是还那般懦弱,不说以后,便是现在都已经被人卖了。你看看,算计你地是谁?是你家老师!他把本来属于你地圣位夺走了,当年是夺去送了后土娘娘,如今却又夺走你的。你不是他的仆人,难道就应该被他欺负?”云中子道。
“儿啊。你醒醒吧。为娘算是明白了,老师当年救我们,怕是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们了。我们白家为他青丘山做牛做马一辈子,得到了什么?不就是区区两件法宝吗?我儿如此苦难,青丘山成教法宝众多,居然也未曾赐下一件先天至宝。这不是偏袒吗?黄青云如此犬子都能得成圣之机,难道,儿啊,你宁愿被老师欺负吗?”白露却是又哭又闹起来。
却说清风明月二人一路驾云,不久便到了那昆仑山附近,四处找寻不见,正自担心完不错之际,却是听到一阵嚎啕大哭之声,当下便叩门而入。
“敢问此地可有白姓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