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时正是深夜。
案情有了大进展,多了西蒙这一层关系,谜团更清晰了一些。
莱恩斯没有直接逼问西蒙,他们只掌握了西蒙和特里的关系,却没有直接的证据。
打草惊蛇反而不利于寻找真相。
“名单上有管家的名字吗?”安德烈问。
莱恩斯查找破解后的名单,说:“没有。管家不是日行者,对特里来说没有用。”
“管家在庄园呆了这么久,对庄园和他的主人都了如指掌,你猜他会知情多少呢?”安德烈敲着椅子扶手,似在思考,“西蒙废了那么大力气把嫌疑往管家身上引,是嫁祸,忌惮,还是杀人灭口?”
“死人不会说话。无论如何,管家至少和这件事关系紧密。”莱恩斯听明白他的意思,接道,“你想做什么?”
安德烈敲击扶手的指尖停下,如同斗兽场的座上宾,缓慢而优雅地说:“做木偶的牵线人,请您看一出戏。”
第二日一早,庄园出了大事。
远方来得探长本事过人,在仓库发现了燃了一半的香烛。
根据鉴定,香烛具有强烈的暗示和致幻效用,且只针对血族和日行者。
这根香烛由庄园忠诚的管家在命案前一晚点燃送去了庄园主人的卧室,在所有的不在场证明陈述中,管家的行踪其实无人能够验证。
起先是庄园主西蒙说管家当晚和自己在一起,致幻的香烛一出,这套说辞显得扑朔迷离,站不住脚跟。
一时间庄园里的仆人震动,管家成了嫌疑最大的犯人。
西蒙被叫去了解情况时十分慌张,他衣服没有穿好,一脸憔悴地出现在临时腾出的询问室中。
管家一早就被带走,西蒙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服侍了他一辈子的家仆。
西蒙:“探长,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莱恩斯竖起手掌,示意他闭嘴,“香烛的致幻作用已经查明,您对管家的信任导致他可以肆意地进行暗示。我需要您仔细回想,那晚的记忆里有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
“西蒙先生。”莱恩斯沉下语气,严肃地看过去,“我没心情关心您对仆从的情感,您的庄园死了两个人,甚至涉及连环谋杀,您真的要包庇罪犯吗?”
“先生。”安德烈拍下一张破译的名单,“特里在利用日行者进行实验,他的研究最终会造出嗜血的怪物。这张名单上有您和小姐的名字。这事您知情吗?”
西蒙瞪大眼睛,似乎被吓到了,他拿起名单看了好久,在最下方看到那个被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孩的名字时,嘴唇颤抖起来。
“您的酿酒师居心叵测,可是把整座庄园当成了圈养白鼠的豪华囚笼。老管家做了打开笼门的叛徒,您还照顾主仆情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