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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员也挺无奈的,他是有工作指标的好不好,今儿这片子还放不放了?
还是得放的,没看那些小孩子已经把他从人群中薅了出来,一个个眼巴巴都盯着呢。
小孩如此,大人就不一样了,哪怕已经坐在了空地上,还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
毕竟电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关家那场戏可还新鲜,他们还想看看最后咋解决的呢。
咋解决?
几个小姑娘发生了点口角,就是脾气急了点。
一句话总结:家事。
谁家的兄弟姐妹还没有动手打闹的时候,至于另外一个闺女,那是老关大闺女的朋友,不小心卷进去。
“那闺女挺厉害啊,直接把那关家二闺女按地上了。”
“二打一要是还能输,那就真白活了。”
“这话可不对,我去得早瞧真切了,关家大闺女没啥用,全是那小闺女薅头发可不留情!”
“真?”
“真!”
至此,江湖上再谈及林红娟女士的时候总会带上钟文姝小同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先不说钟母知道这些以后是怎么复杂的心情,单是贺实真的愁死了。
贺实觉得自家这个小丫头身上大概是带着点什么,她不找事,事也要来找她。
他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实不知道说什么,关月确实有满腔的话要说。
她看着终于肯露面的老关同志,顾不上手背上被指甲划出的印记带来的痛感,说出的话嘲讽满满:
“您这是终于肯出来了?”
被女儿这么说,再加上外人还在,老关同志面上有些挂不住,张口就想让关月退让:
“月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是一件衣服,我明儿就再给你买一件,有外人在,别叫人看了笑话。”
“这不是您那个外来的贴心闺女先挑的头吗?她要是不张口就要东西,不手欠去拽人头发?能闹成这样?
让外人看您笑话的可不是我,是这个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宝贝闺女。”
“月月,什么外来的,这么多年了,你们是姐妹,都是一家人。”这话是赵丽说的。
“可别,改了姓还真当自己就是关家人了?就真把关家当自个儿家了?你们现在住这房子可不是他关远志一个人的,有一半是我妈的!”
提起亲妈,关月的眼眶都红了,钟文姝心疼得握住她的手。
做不了什么,就当是点安慰吧。
话越说越深了,贺实知道不能再听下去,先一步开口:
“关同志,你们的家事等会儿再说,咱先论论几个小丫头闹矛盾的事儿。
我是这么想的,您听听。
我刚刚问了姝姝,确实是她先不小心把关晴同志撞倒的。
我们该道歉道歉,该去医院也不耽搁,现在就能去。
但也有一点,撞倒关晴同志并不是故意的,但关晴同志却是故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