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完全不负责的道:“要那么多钱肯定不是自己花,那要花到哪辈子去,这么费钱无非就是想造反,招兵买马都需要钱。”
兰清越居然还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我瞎说的,说不定人家就想要劫富济贫呢?实现众生平等。”陆晔已经一点脑子都不想动了,“不过,说真的,我觉着那个什么推行女德的古怪做法,会不会也是为了将来起势做准备。”
经过陆晔以曾经阅览无数远古垃圾文学的视野,竟真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连接到了一起。
“这么说来……”兰清越看着名册上第一个记录的时间,大约在七年前,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那么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还能有这个实力的,也不过就那三个藩王。
“其实,我有个猜想。”陆晔裹着毯子缩到兰清越身边,兰清越怕她掉下去,赶紧将她搂在怀里。
“你说。”
“年数说不定是无妄之灾。”那一日小人仙居贩卖,她是在场的,只是没有留在最后。
“为什么?”兰清越没明白,他更善于阴谋诡计,一句话都要想三遍。
作者有话说:
我是存稿箱~~~
第42章
◎陆晔想跑◎
陆晔思路大开,喝了口茶继续道:“你想啊,我的墨记才刚刚开,并没有人知晓我的能力,更不知道我的小人仙居会贩售多少价格,所以那一日很多买家其实都是回去拿的金票,因为我师兄给我的第一个作品,定价百金之高。”
兰清越居然在一旁露出骄傲之色。
“而且那日洛王的人也参与其中,后被家中侍卫打了出去。因此,我相信我师兄所说,那日真正想买的人阴差阳错没有买到,而被年数占了先机,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陆晔转头,看着兰清越的长发像缎子似的,就忍不住伸出手握了一束在手里,兰清越非但没有阻止,还凑的近一些,方便她的举动。
“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你就当我说着玩的。”
接下来的日子,兰清越变得越来越忙,甚至好几天都看不到人,陆晔干脆让人将她的工具全部送来,准备把下面几个月的孤品都提前做好,再让龙甲卫帮她送去红豆镇自己的店铺。
这段时间刺杀他们的人到是越来越少,陆晔非常怀疑是对方的人被杀的差不多了,实在不想送人头了。也有可能是兰清越找到了幕后主使,对方被揪了小辫子,自顾不暇了。
“姑娘,今儿你是不知道,街上到处都是州兵,把那些原本的官老爷们都串成了串,一根绳牵着就往衙门去。他们说是抄家呢。”点翠去给墨记送信,今年情况特殊就不回去过年了,总要往家里说一声。
陆晔手中的笔悬与空中,只停顿之间,一滴墨染了纸。她到没懊恼,反而接着临摹,这是家里老头子提着耳朵让她勤加练习的,因为长着一张好脸,但不能有一笔烂字。
“他们还说,好些个学子从四面八方而来,要到府城门口静坐,说他们胡乱关押学生,这事儿也闹的很大。这些日子的事情,就跟茶楼说书的似的,一出接着一出。”
陆晔放下笔,人已经开始走神,她怀疑这些人是兰清越找来的,毕竟导火索总要有人点燃。
“姑娘,你说兰大捕快这几天怎么都不在,还有那位段捕快也神神秘秘的。”点翠是觉着这个宅子里的人是越来越复杂了。
“不用我们担心,只等江师兄有了消息,咱们就回红豆镇去。”她在红豆镇的墨记还没住多久呢,再说这几个月的孤品卖的都很不错,收益已然可以让她选购心仪的房子。
“咱们真要走啊?”点翠觉着有些可惜,“那你和兰捕快……”
陆晔没回她,因着她自己也没有想好,只是她心里很清楚,兰清越是龙甲卫必然要回京城,而她的店在红豆镇,人也懒惰不愿远行,如此下去,两人只会如两条相交线,交叉而过,遇见但不必留。
重新拿了纸铺好,她觉着她想那么多,还不如早点把老头子布置的作业做完实在。
兰清越面无表情的用修长的手指抹掉脸上沾染的血迹,他用匕首抵住对面那人的咽喉,轻轻吐了一口气,那人早已汗如雨下,要不是被绑在柱子上,这会儿早就滑落在地了。
“你在害怕?”
“我……我没……”
兰清越用舌尖舔了舔嘴唇,漫不经心道:“你都要尿裤子了……”
“我……你……你残害忠良,你……你无权抓我!我要去京城告御状!”胡子拉碴的男人,满身是伤,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说是不说。”兰清越咬着嘴里的软肉,直咬到尝出铁锈的味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陆晔了,就是这帮子残渣让他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有预感,他再不回去,他家这个丫头恐怕很快就要跑路了,“如果再不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很应景的,隔壁囚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胡子拉碴的男人控制不住颤抖的腿,似乎心理最后一道防线终究还是破了,肌肉的抖动,惊恐的眼神,还有来回摆动的脑袋,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雏鸟,看见老鹰飞来,那无助绝望的模样。
“你不说,就和隔壁一样,扒皮抽筋……”
“我说!我说!透题的名单是主考官曹大人给的,我们不是主谋啊……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