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他分明是醉了,可为什么就连醉了,对她依旧要如此的清醒。
“你别走了,你喝成这样,你要介意我在这,那我走吧。”
转身,回屋拿了包,她苦涩的看着秦昊:“早点睡吧。”
说完开门离开,在门关上的那刻,柳浅的眼泪终于决堤落下。
锦绣大酒店,柳浅之前订的房间没退,半夜出现在锦绣,倒也没有狗仔蹲守,大约狗仔都以为她没有住在锦绣。
进了房间,把包丢在床上,柳浅的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目光直勾勾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平日里那个光鲜艳丽的她截然不同。
这样站了良久,久到双腿发麻,她才进浴室洗了个澡,调了手机闹钟,上床睡觉。
明天上午,她还有一个通告要赶,为新片的发布做宣传。
安好生病了,一大早起来昏昏沉沉的本来没当回事以为是没睡饱。
结果到了下午陆觉提议出去走走的时候,安好栽倒在了电梯里,等到再醒过来,人就在医院了。
高烧,39度半。
陆觉守在她床边,满脸的自责。
“都是我的不好,没发现你身体不舒服,还拉着你出去走走。”
他抱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安好笑着安慰他:“没事儿,我自己还不是没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吓到你了吧。”
“恩,差点吓死,所以以后都要健健康康的,不然我的心脏受不了。”
“知道了。”
“怎么好好的会发烧,是不是昨天穿的太少了?”
昨天为了配合陆觉的着装,安好穿了一条抹胸长裙,不过外头也有罩一件小西装,肯定不是因为这样。
事实上谁也没有比安好更清楚,她会发烧,全是拜秦昊所赐。
昨天把她淋个透湿,虽然是热水,但是之后把她抱回了床上,安好让他滚,而他离开后,她或许是因为哭的极累,再没有力气起来换下身上湿透了的浴袍和内衣裤,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睡袍都还是湿的,会感冒,大概就是因为捂着湿答答的睡袍睡了一晚上。
看着陆觉担忧又自责的神色,她忙道:“不是了,我昨天洗澡时候水温没调好,现在几点了?怎么感觉有点饿。”
她努力让话题变轻松,陆觉的自责让她有负罪感。
陆觉抬手看了看手表:“六点了。”
“好饿哦,想喝粥。”
“那我去买,想喝什么粥?”
“什么都行。”
“这瓶盐水快挂完我要是还没回来,你记得按床头这个铃喊护士。”他温柔体贴的给她拉了拉被子,叮嘱。
“恩,知道了。”
安好温顺乖巧的应。
大约还是不放心,陆觉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候带着个五十多岁的护理工回来,对安好道:“请了个钟点护理工——阿姨,请您照顾一下她,我要出去一下。”
那五十多岁的阿姨面目慈善,道:“你只管放心先生,我会照顾好您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