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剑一森然道:“再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又怎样呢,你最终也只得一人,就算三头六臂也是□□乏术,你在这里,倒是保住了眼前这几个人,你们天浮宗却是要彻底覆灭了。”
“剑一门主这是打算死道友不死贫道么?”
容衍犀利地点出了他的用心,嘲弄地笑笑:“不过要让剑一门主失望了,天浮宗并不止我父亲一个元婴真君,就算听了你这样的话,我们也不需要心急火燎地返身回援。”
镇守天浮宗宗门的不但有七阶的长啸在,孙长老也于年前勘破了壁障,一跃而成为了元婴修士,天浮宗此刻的安全,可以说是再稳固不过!
这些人原本就对天浮宗估计不足,想来也不会派多少元婴修士过去,能有一个两个坐镇已然很了不起,本来这整个天浮也没有多少元婴修士存在。而真只得一个两个过去的话,基本他们也就回不来了——天浮宗哪怕落魄了,那也是天浮大陆的老牌宗门,一个个拿去出说以一当十有些夸张,同阶之内却是基本碾压的!
顿了顿,容衍又笑笑:“又哪怕真要回援,先灭了你们真剑门也是来得及的,不差这一点的时间。”
“少说,多做。”
容暹淡淡地训了一句,一抖手腕,手中拂尘那灰褐色的拂尾瞬间一炸,迸出了硕大一个诛字,闪电般印到了剑无的身上。
剑一完全没有想到,措不及防之下竟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剑无更是哼都不哼一声,已然身亡。
剑一徒劳地探了探他的胸口,恨声道:“你们天浮宗口口声声我们真剑门和天鼎宗好大的脸,居然元婴、金丹一起来欺负你们天浮宗的小辈,而容暹你眼下做的又是什么,何尝不是以元婴真君的身份欺我真剑门金丹真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此而已。”
容暹淡然道,手腕又是一抖,拂尾分作九股,每一股都各自在空中书写了起来。
剑一恨极,左右手一抖,各执起一把长剑,右手向容暹那边封去,左手却是狠狠一剑扫向了容景和卓欢。
是为他们,剑无才会枉死。
又正好他们跟剑无一样都是元婴之下,他这也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卓欢早提防着她恼羞成怒,又正好自己就在容景怀中,当下脚步一错,已然遁入风中,之后更是马不停蹄地一直奔到了容衍和郭长老的身后。
红衣那里,亦是见机极快,同样拉着苏冰清避到了容衍和郭长老的身后,容暹和剑一之间,竟是顷刻之间就一片空荡,再没有别的人。
剑一横眉,干脆决定连容衍和郭长老一起斩杀,虽说他们此刻并不像刚才的剑无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但他存心要杀,相信他们也是抵挡不住几个回合的。
只是他剑势刚消,新招未起,容暹那里早有海量的符字扑了过来,迅疾、凌厉,一下子让他陷入了左支右拙的境地。
这还不是全部,九股拂尾,仍当空源源不断地书写着,大量的字符前仆后继地扑向了他,将他完全压制住了,甚至做到了完美的控场,不让两者相战的余及到近在咫尺的容衍等人。
做为一门之主,剑一的战力或许跟容暹有一定的差距,但剑一会最终陷入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却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高手相争,岂容一丝半毫的分心,而剑无的死却是让他大失分寸,竟让报复的念头压过了决战的心思,自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也是容暹会拿剑无下手的原因之一。
斗法从来就不是单纯的战力相比,其中斗智斗勇,风险异常!
战斗的结果并没有悬念,真剑门的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同时其它几个大门派也是狼狈不堪,派出围剿天浮宗并其它几个小门派的长老弟子竟是十不存五。
岁月变迁,不但天浮宗如此低调地发展了起来,其它几个小宗门当中亦有诸如扮猪吃虎之类的存在,先前正愁没有借口进行扩张,天浮大陆真的平静很久了,谁都不敢轻易掀起战火,毕竟人心思静,当真谁敢主动掀起战事,只怕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便是天浮宗也一直在暗中慢慢发展壮大而已,没有多余的动作!
此番却可以说是正中下怀,合纵连横,大刀阔斧地就反攻了回去,那些老门大派,自骄日久,措不及防之下,竟是纷纷吃亏。
当然,也有数个老门大派凭借其深厚的底蕴在这一战中留存了下来,哪怕因为悍然出手,引来了众多小门派的围攻,也没能伤筋动骨。更有众多真正孱弱的小宗门在这一战当中消失不见,逆袭反攻的终究只是少数,大多只能在这次的倾轧当中毁灭。
修真丨世界就是如此残酷,面对强权,哪怕公理仍存,得不到及时的援手,也是于事无补,真想在岁月的激流中长存下去,除了自身硬起来,没有更好的办法。
经此一战,整个天浮的局势一下子大改。天浮宗以两大元婴,一大七阶凶兽的底气隐隐成为了天浮大陆的龙头首座,其它诸如真剑门等早先的老门大派,一部分就如真剑门一样彻底瓦解,被天浮宗还有另外一些后起之秀吞并吸收;另一部分仍是顽强地保存了下来,其中天鼎宗就在其列。
说起来,天鼎宗这次介入并不深,只出来了古焰一个,本意是带了苏冰清回去就好,顺便帮真剑门镇镇场子,谁知最后竟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