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弯了弯薄唇。
南宝衣脸颊更红。
她轻轻咬住唇瓣,不自然地扭过小脸。
萧弈接过荷叶递来的干毛巾,替她仔细擦干净水珠,“还冷吗?”
南宝衣眼睫扑闪,抬手捂住脸蛋,“烫的很……”
“烫?”
“没什么!”
南宝衣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恼,扭头钻进被窝,“你快走吧!”
再被权臣大人盯下去,她觉得她的心仿佛要撞出胸膛!
萧弈站在锦帐前,看着被子里拱起的一团,不禁挑眉而笑。
小姑娘脸皮太薄,将来可要怎么办才好?
他俯身凑到被子前,“南娇娇,哥哥抱你回来,给你暖脚,你却扭头钻进被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被窝里的小姑娘抖了抖。
很快,一只白嫩藕似的小手伸出来,尾指娇气翘起,指间还捏着一张崭新的银票。
萧弈挑眉。
这姑娘是想拿银票打发他呢?
他缺的是银子吗?
他又探究地望了眼她的被窝。
他哂笑:“原来南娇娇的被窝里,藏着银票。”
“二哥哥,我没有藏银票的……”
南宝衣嗡嗡的声音从被窝深处传来,说服力却很是一般。
萧弈撩袍,在床榻边悠然落座,“南娇娇,起来给我斟茶。哥哥上门,怎能连一盏茶都没有?”
“夜已深,喝茶会睡不着的。”
“那就玉米汁。”
可是南宝衣犹如鹌鹑般不肯露头,“我这里没有玉米汁……二哥哥快回朝闻院吧!”
寝屋里正闹着,外面忽然传来尖叫声,打破了雪夜的宁静。
十言拎着长刀直奔进来,刀刃沾血:“主子,前院出事了!一帮山贼闯进了南府,正在府里大开杀戒!”
萧弈捻了捻压胜钱,眸色冷冽:“山贼?”
“卑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洪老九的人。他在锦官城中铺面众多,铺子里的伙计都是山贼出身,今夜重操旧业,必定是为了南府富贵。”
锦被掀开。
南宝衣坐在榻上,小脸严肃:“他们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