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从神庙里的游荡回来的三个灵魂看着六人静静地听着泰勒的问话,至于最前面的泰勒,则拿着笔,用手指着笔记本上的字询问前面的的神兽。
还是那头让他们瑟瑟发抖的神兽,不过今天它的光辉似乎比上次暗淡许多,大概是能量不足了?
塞孔都栯掠过燃烧的烛火,想看看泰勒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但对于第一次看到汉语的人,他只看到像是埃及象形文的词句,他下意识地尝试用埃及的语法去解读,但很快便失败了,这种语言似乎比埃及象形文字更加成熟,更加抽象,笔画有点像是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字母,但又完全不一样。
塞孔都栯穿过约翰的身体,给他带去了一股凉意,“这是哪里的文字?”
“啊?这是塞里斯的文字。”约翰怕他听不懂,贴心地说了罗马通行的称谓。
“塞里斯的文字…”塞孔都栯不由地高看他们一眼,但又有点生气,“你们自称罗马的后裔怎么么不用拉丁文,拉丁文也不差吧。”
约翰生怕他打断这场问答会,但又不舍得在问题上过多纠缠,只能眼睛盯着前面的发光的白泽,压低声音,“前面的神兽是从塞里斯来的。”
塞孔都栯见他不愿意多说,也识趣飘荡到一边,听起了泰勒和白泽的对话,虽然他一句也听不懂。
泰勒之所以用汉语,当然因为解释权的问题,白泽是东方的,作为唯一认识文字的智慧存在,那么解释权就在它那,为了更好地阐述原文,自然就需要用到汉语。
他耐着性子听着白泽地吼叫声,随后又问出一大堆问题,然后接着听白泽的吼叫,再从中找出问题,就像是爬金字塔一样,一层层的问题堆叠上去,直到泰勒再也问不出什么问题。
“就这样吧。”泰勒将最后一个字记到笔记本上,“我大致了解该怎么办了。”
白泽随着他的放松渐渐消散在空气中。泰勒伸着懒腰,发出咔咔的声音,看来这样坐在地上还是要不得的。泰勒想着,从地上站起来,再次伸个懒腰,长时间的蹲坐让他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泰勒赶忙撑住自己,“我们还是明天再实践吧,我把资料整理一下,你们先睡吧。”
“哥哥,就今晚可以吗?”艾琳娜祈求着,“反正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难道不能再花几分钟彻底解决问题吗。”
“我亲爱的妹妹啊。”泰勒还是很上手地摸起了她的头,就当自己收点利息了。
“哥哥,我要长不高了。”
“长不高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天塌下来还要高个子去顶。”
“哥哥!”
“好了。”泰勒果断停止了自己的戏弄,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艾琳娜,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咒语能解决的问题,是一个复杂的仪式。”
“真的吗?”艾琳娜的声音小下来,“那…我…”
“你先去睡吧。”泰勒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也到休息时间了,我先趁着现在还熟悉,再整理一遍。”
“那我明天等你,哥哥。”艾琳娜满怀期待地看着泰勒,便被史密斯带到车里,泰勒则是在旁边找了个台阶,将点亮的普林尼之球放到台阶上,对着球放出的光翻起了刚才自己记的笔记。
“你们这个时代的学生都这么用功的吗?”塔西佗的灵魂飘了过来,“霍格沃兹一定是和柏拉图学院一样的地方吧。”
泰勒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没有抬头理他,但还是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差不多吧。”
三个灵魂不知疲惫,便围在泰勒身边,看他不停地翻着笔记本,泰勒也没有说什么,又拿出了从埃及买的草莎纸,上次记下士兵的信息后,还剩下不少。
泰勒从头整理着思绪,将原文重新誊抄一便,然后开始一句句地从头翻译,不是变换着笔的颜色,在译句旁边写着备注。
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将今晚的神兽讲座的内容理了一遍,当泰勒伸着懒腰准备去睡觉时,塞孔都栯飘到他面前,“请问,你能给我们讲一遍吗?我们也想了解一下。”
塞孔都栯有些不好意思,泰勒不是灵魂,“我们只想大致了解一下。”
塔西佗和阿庇西斯也从旁边现身,等着泰勒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