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小啜了一口,偷瞄了一眼余昭,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大大方方地喝了两口。
两个人继续消食的消食,吃饭的吃饭。
这对于余昭来说,只是普通的一顿和学弟的晚餐。
直到五月一号的晚上,两个人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翻旧账。
你不该让Iris喝你的奶茶。
关山熠下了电梯,从车头前面绕了一圈,边走边说:你不该让Iris喝你的奶茶。
余昭耸耸肩,皱着眉头,道:我喝不完了,他正好想喝,我给他喝,这有什么问题吗?
关山熠道:可那是你喝过的。他也没有再拿一根吸管。
我们茶水间又没有多的吸管。
关山熠把车门打开了又关山,隔着suv的车头与余昭遥遥相望。
可那是你喝过的。
余昭梳了梳额前的碎发。
她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不重要,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关山熠吐了口气,问她:怎么会没有人放在心上?
余昭问他:前几天在食堂,我不是还给你喝我的矿泉水么?
那不一样!
关山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生气,十一点的大楼停车场车子不多,关山熠声音拔高了之后回荡在耳边,更可怜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放过自己一样,摇了摇头。
上车吧,他说。
说实话,余昭现在有点不敢坐他的车。
关山熠系上安全带,声音冷静克制。
不用害怕,开车归开车。
他像是余昭肚子里的蛔虫,还体贴地把车窗开了一点小缝,他知道余昭喜欢自然风吹到脸上的感觉。
但他没有启动。
他侧过头,耐心地问余昭:你觉得,和你的学生喝一瓶水,合适吗?
余昭道:他来喝我的。再说,他妈妈还要找到公司来,说我勾引她儿子么?
关山熠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也说了,「勾引」,所以你也知道,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对不对?
余昭:算是吧。
关山熠问:那你为什么又把水给我喝?上次。
余昭哑然失笑。
有什么好笑的?
关山熠好像气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