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看着木子,咧嘴笑笑,露出发黄的牙齿:“那这位呢?你们国家,出来打仗,难道还带着家眷么?哈哈哈……”赤堀也跟着笑起来,南谨显得很随和,“这是我妹妹,跟着我们逃难的,带上安全些。”
木子很局促,心里打鼓,有些怕,但是如果自己显得太懦弱的话,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所以一直紧绷着,一句话都不说,不发表任何意见。
相田不再针对木子说话,面对南谨和应炀正色起来:“赤堀说,你们同意分给我们一半的粮食,并且只停留三天,离开的时候会给我们武器对抗丧尸。”
“没错。”南谨面色淡然,应炀和木子都没说话。
“你说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看样子我们没理由拒绝啊。”相田似乎真的思考起来。
“这个当然由你们做决定,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权利都在你们,但如果同意,这三天,我们去哪里做些什么,你们的人不能干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在那之前,你们要先让我们了解这周边的环境,还有你们的真实人数,避免冲突。”南谨强调“真实”二字,他专门注意赤堀,但站在旁边的赤堀却完全没什么反应。
相田看着南谨,觉得这个人不容小觑,应炀和木子不会日语,搭不上话,两个人只能在后面时不时眼神交流一下。
相田像仔细思考过后,郑重点了点头,“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但你们也要记住你们的承诺,否则,我们随时可以推翻这个协议,并且,你也要让我们了解你们的内部情况,你们中国人不是说‘知己知彼’什么的吗,对吧?”
“没问题。”南谨答应得很干脆,两个人这就算签订了口头协议,但木子总感觉周围的空气流动诡异,像是在哪里安装了□□,一不小心就会爆炸,可她不知道炸弹在哪里,心里没底,怕得不行。
究竟是何苦来这一遭。
之后相田亲自带着南谨三人参观周边环境,真的是边走边介绍,南谨照顾后面两个不会说日语的人一直小声翻译,他们这里,加上老人小孩,一共有307个人,青年劳动力有200个,他们自己的人有129个,木子走在后面和应炀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赤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说了真话的,至于“自己的人”的深层含义,南谨不问,也没有想过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未必会说真话,既然暂时没有必要的冲突,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识时务者为俊杰比较好。
之后南谨提出自己逛逛,相田并没有阻止,带着赤堀离开了,应炀的人已经迅速驻扎,他们三个人好不容易脱身,终于可以自己内部讨论。
木子最奇怪的就是相田的身份,“他难道也是罪犯吗?可是看起来比其他任何一个都弱一些,怎么会是他们的老大?”
为什么他的下属都那么凶神恶煞,但相田却看起来很和善,这个词用的不妥当,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
“没有办法确定。”南谨终于遇到了难题,相田一副很好说话凡事都好商量的样子,他认为,这种人才是最难办的。
“诶,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我们来的时候,那些原村民看我们的眼神。”应炀神秘兮兮的。
☆、第二十七章
“什么眼神?”木子还真没注意到,只注意到了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孩子,应炀瞥她一眼,语气很鄙视她:“你根本分不出哪些是原村民吧?”木子不甘示弱:“怎么分不出?!凭刺青就知道了啊。”
应炀竖起右手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NO,NO,NO,你还是经验太少,认为得太理所当然。”木子疑惑了:“不然咧?”应炀咧嘴笑笑,但不回答,“南谨,你自己跟你妹妹解释。”木子看他的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谨一直置身事外,眼神有些复杂看了看木子,解释给她听,“刺青刚刺好颜色很深,不仔细看就感觉会是黑色,一段时间之后,颜色会越变越淡,但今天来到这儿之后一些人的刺青可以看出来,刺了很久,另一些人,明显是刚刺好。”
“那没什么奇怪的啊,说不定以前那些人身上没有刺青,为了统一,最近才刺的啊。”
“你有一半说对了,一半说错了。”应炀纠正她。
木子翻了个白眼,“你别卖关子,直接解释就行,好吗?”态度很不好。
“好好好。”应炀难得好脾气。“你说对了的是,他们确实是为了统一,但有新刺青的那些人,也绝不可能以前就是他们的人,这里的监狱,有规定,犯人们统一会有一样的刺青,防止越狱之后就算抓到但是认不出来,一般很多地方的监狱是根据罪罚刑重来决定是否刺青,但这个地方的规定是不论罪行,全部都要刺上同样的刺青。”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木子挑挑眉毛。
应炀择一回答:“我知道的不比你早,也是南谨今天才告诉我的。”说完看看沉默的南谨。
木子扶了扶额头惆怅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这开了外挂的就是不一样,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今天一天都跟他们两个黏在一起,竟然完全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交流的,更别提这些偏僻的知识点,所以说,自己开启不了新技能也属于正常。
既然南谨知道刺青的事,其实今天看到赤堀三人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应炀经他提醒,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可是……
“可是那个相田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们这些开外挂的人有头绪吗?”她沮丧的问。
应炀瘪着嘴看似略带惆怅的摇摇头,“这个我是和你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他没有刺青,对人看似和善,来历不明,却能驱使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为他做事,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不简单啊不简单。”竟然还唱起来了。
南谨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那些人征集在一起呢?那些人竟然也真的听他的。”
“听他的却是很奇怪,但只欠缺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征集起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说?”这话是南谨问的,但他的表情依然很淡然,似乎不是自己问的,又似乎答案并不重要。
应炀仔细思考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解释道:“刚才看到那些原村民的表情,看到他们多半是恐惧,由内而外的恐惧,看到我们虽然防备,但多少带了些希翼,还有那些有新刺青的人,我怀疑就是这里原本的青壮年村民,受到胁迫做了他们的奴隶。”
“奴隶这个词有些严重吧。”木子咂咂嘴,但是想起了那个很漂亮的小孩子。
应炀给她仔细分析:“如果你是一个善良并且优秀的领袖,你们一起拥有了食物和生存物品之后,你是会分给其他人,或者说是下属,还是全部存在自己身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