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条街,行人增多,路面开始热闹。
老廖狠狠呸了一口:“一群大傻逼慢慢等结果吧,老子回家抱小蓝落睡觉去。”
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看他一眼,情不自禁缩缩脖子,急忙说:“对不起大哥,我赶着去接人,您等下一辆吧,”脚踩油门,飞一般地走了。
“奇怪。怎么态度不太友好啊。”老廖挠挠头,许久没有等到下一辆出租车,于是晃荡着双手沿街闲逛。
“啊!”一个扛糖葫芦串,身穿土蓝布衣服的老太太摔倒了,忙上前扶起,老太太刚要道谢,看见他的脸,又是啊的一声惊叫,慌忙退开,这时老廖发现街上行人看到自己,纷纷退避三舍,真令人大惑不解。
经过商店橱窗,对反光玻璃望了一下,自己倒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娘的,我的脸怎么这么肿啊。还是暂时不要回家了,不然小蓝落非把我骂死不可。”
又走过家用电器卖场,面临街道处摆放几台彩电样品,通了电正在播放电视节目,其中一台彩电放的是中海电视台娱乐频道刚刚录制不久的节目,《枫桥》剧组记者招待会,大概最近缺少娱乐新闻,招待会现场竟然一刀未剪,从熊飞挨皮鞋砸脸开始,到最后冰雨小姐和孙大导演回答记者提问,记者席上始终充斥叫声喊声,那是一个名词:“表哥!”
老廖驻足观看,正播到慕容冰雨的地方,美丽大方的女明星冷淡地对记者说:“剧本怎么写我就怎么演。至于表哥,无可奉告。”
不禁摇摇头:“这个表哥,说地就是我吧,看来卖唱的不太愿意和我演戏啊,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死女人真是麻烦。”
在街头石椅坐下,点了支烟自顾吞云吐雾,一枚一元硬币划出一道抛物线掉在他脚下半尺距离。
“唉,真可怜。”钱是一位带小孩的女士扔的。
小孩拉着母亲的手疑惑地问:“妈妈,他穿得那么好你为什么还给他钱?”
“孩子,”女士语重心长地说:“世界上有很多穿得很齐整的乞丐,他们不愿放弃尊严,却为生活所迫没有办法,你看刚才那个叫花子,被人打得一头的包也没钱去看医生,不说明问题了吗?要学会同情别人。”
廖学兵哭笑不得,俯身拾起硬币:“可以去买包瓜子啃啃了。”
会议室的扩音器发出声音:“报告,四号机发现廖学兵地踪迹。”
“好,请大家切换到第四频道。”
因为在几百米的高空拍摄,图像不太清晰,众人只能看到街上如同蚂蚁般的行人,拍摄的解说音传来:“廖学兵出现在宁王街,坐标为4568,8572,为了麻痹猎物地警惕性,他似乎化装成了乞丐,很成功,周围没有猎物踪迹,嗯,廖学兵走进附近的零售商店……”
“一直没有出来,目标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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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玩什么花样?有没有发现猎物?”
“报告,目前还没有,两人地追踪和反追踪能力都很强。”
罗乃华问:“最好还是派出面部队进行实时监控好了,这样听着每十分钟直升机传来找不到人的信息有什么用。”
曹生潮考虑到贝世骧的立场,没有当面答应,廖学兵把猎物行动完全当做游戏看待,曹派却把看成两派分立之后地第一场重要对决,不光得帮助龙二逃过劫杀,更打算在这刺激过程中派人狙杀老廖,曹生潮心里明白得很,廖学兵才是贝世骧派系的精神支柱,只要这家伙死了,其他人不足为虑。
上身不动,右手夹着老廖硬塞给他的河水牌香烟——老曹觉得这烟还真是有点味道,左手垂下,曲起拇指,中指,无名指,在别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做着怪异的手势。
端茶送水地服务人员早被收买,见了这个手势,不动声色,出去后马上向曹生潮最信任的战备副官吴铭汇报,吴铭理解,向几位精英手下了命令:“立即出发,尽可能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向龙二提供帮助,选择他们两人交手地恰当干掉廖学兵,绝对注意保密你们的身份,不能引起他人怀疑。”
廖学兵一块钱买了一小包五香瓜子,就直接躺在商店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店主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见状骂骂咧咧,连说晦气,这是间杂货夜店,通常半夜三点才会关门,她骂归骂,倒没急着赶人。
兴奋剂药渐渐消失,开始产生副作用,廖学兵极度疲乏,脑子昏沉疼痛,面色苍白吓人,血压降低,隐约出现轻微的幻觉。
夜里温度变低,商店没有安装空调,使用大剂量而且是双重的兴奋剂过后,精神了力强如廖学兵也忍受不住,四肢发寒,狂冒虚汗,胖店主嘀咕道:“这病痨鬼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