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王何出此言,哀家和皇上是主,而颐王和容笙太子可是宾,怎么能说是受不起呢?”
“呵呵!”司徒墨染和容笙相互碰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太后饮完杯中酒后,缓缓道:“唉,算算明悦今年已经十七了,正值出嫁的芳华,哀家正想着给她招个夫婿,不知道颐王和容笙太子可否有意?”
明悦公主将来定是当一国之母,自然而然,夫君也在他们两个人中选。
坐在太后身旁的明悦公主心一紧,本来挽着太后的手微颤了一下。
皇祖母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场宴会的真正意图。
容笙客套地笑道:“当然,明悦公主才貌出众,定然能找到一个好夫婿!”
容笙当然知道太后此话的言下之意,早在来密周国前,他就收到了他安插在密周国京都的细作的飞鸽传书,当然也清楚这场太后寿宴其实也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一场选婿宴。
他虽然确实已经到了娶妻的时候,但是如果对象是明悦公主,那么就罢了!
众所周知,明悦公主是密周皇帝裕丰的掌上明珠,如今密周国势力较弱,为了增强自己的势力,裕丰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明悦公主和亲。
他是江陵国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而司徒墨染也是齐飞国帝位大热人选,数年前,本来皇位的继承人原定是他,可他却因向往自由而甘心将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兄长司徒墨卿。
如今司徒墨卿的几个儿子中,成年的还未成器,稍微懂事一些的还年幼。
似乎整个齐飞国,能担任帝位的人除了司徒墨染,别无他选了。
如此算来,齐飞国的帝位是司徒墨染已经毋庸置疑了。
再看江陵国,容笙是太子储君,他成为下一任江陵国君已经没有多少的变数。
“太后娘娘,明悦公主德才兼备,本王早已倾慕已久,但今日是太后的大寿,今日提明悦公主的终身大事恐怕不妥吧?”
司徒墨染对明悦公主也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早就听闻这明悦公主虽然琴艺才华皆出众,但是性格骄纵任性,暴躁蛮横,令整个京都的王孙公子哥谈之色变!
几年前武侯爷家的公子差点被她打断腿,伺候过她的太监宫女都是一提起她都一脸惊恐,她处罚太监宫女的方式可谓是花样百出。比如逼喝辣椒水,闻洋葱,用鞭子抽打,把人绑在树上倒挂三天三夜等等,更听闻她宫里有几个太监被她整得变成了哑巴。
这样彪悍蛮横的女子,他可消受不起,自然是能躲就躲!
太后眸光一转,笑道:“呵呵,想必墨染贤侄不知,哀家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能为明悦觅个好夫婿,今日是哀家的大寿,怎么提不得呢?哀家这把老骨头就想着能在还睁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孙女嫁得良婿,莫不是颐王看不上明悦?”虽然最后的反问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就像是真的是在开玩笑一般,但其话中的每一字都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司徒墨染微愣,邪眸中划过一丝异色,随即道:“哪里,本王惶恐,明悦公主如此倾国倾城,生来爱美人的本王倾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看不上呢?”
“呵呵,哀家只是跟颐王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颐王莫须介意!”
丝竹声,乐声再次响起,众人把酒言欢,太后时不时对容笙和司徒墨染问起了江陵国和齐飞国的风土人情,两国皇帝的近况。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他们的终身大事——婚娶上。
“不知道,容笙太子和颐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知道明悦是否能被你们中意?”太后凤目中带着一丝期许。
“皇祖母!”明悦公主娇嗔道,脸上已经漫上了浅浅地绯红。
“呦呦呦,都这么大了,羞什么,以哀家看来,明悦你似乎对容笙和墨染也很有意啊!”太后戏谑道。
“皇祖母,就算明悦心中有意,但是容笙太子和颐王殿下对明悦恐怕也无意吧!”裕明悦心知这场选婿是躲不过了!
“不知道到二位是否对明悦有意?”
容笙和司徒墨染俊眉皆一蹙,“太后娘娘,一个多月前,父皇曾经叮嘱过容笙,明悦公主国色天姿,若是能娶为正妻,定是容笙三生有幸!更是江陵国之幸,只是怕明悦公主嫁到我们江陵国委屈了她!况且,父皇已经为容笙觅得佳偶,择日便要举行婚典!故太后的好意容笙也只能心领了!”
容笙这话虽然字字都带着对明悦的赞美,但是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在婉言相拒。
太后希翼的目光微微一暗,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唉……是谁家的姑娘修得三生的福气能嫁给容笙太子?看来明悦是没这个福分了!”
“墨染,你可否对明悦有意?”太后转眸又问起了司徒墨染。
坐在席座上的百官们纷纷将好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司徒墨染,容笙太子是不可能成为明悦公主的驸马爷,他们很想知道那么这个齐飞国的颐王会怎么婉拒太后的美意。
虽说明悦公主性格骄纵,但是她毕竟是一国公主,这等尊贵身份,可不是普通的人高攀得起。
慕云思安静地坐在那里,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弧度,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明悦公主刚刚因为容笙拒绝了婚事而松了一口气,又立刻一脸紧张地看着司徒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