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滨看向丹灵,问道“他现在这是?”
“哦,他现在是装的呀!”
“喂!臭蛋!干嘛拆穿我!”河伯拧了拧丹灵的小脸蛋。
“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洛滨问道。
“知道。。。。。。”河伯则犹豫道,“吗?”
“这个可以有。”丹灵压低声音道。
“哦哦,知道。”
洛滨欣喜地急切询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在。。。。。。呃。。。。。。”
“说啊!”丹灵着急地催促。
“冻土,啊!呸!东。。。。。。吐鲁番,对!在东吐鲁番!”河伯心想:我若是告诉她,他在冻土,那她必定会去找他,她万一找到了他呢,自己可就没戏了!还好我激灵,一下就想到了个好地方,一个在北,一个在西!我的奸计!天下无敌!啊呸,妙计!
因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河伯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哎呀,可是我不知道东吐鲁番在哪里啊!”洛滨焦急道。
河伯指了指西边轻松道“就在西边。”
“正好我们要去那里,我爹爹可以带上你哟!”
“真的!”洛滨欣喜道。
“我啥时候说过我要。。。。。。”河伯本想反驳这个爱搞事情的便宜女儿,却突然发现这是个近水楼台的天赐良机,便声调一仰,话锋一转,道“要!做个刀子嘴,心里美,为了他人跑断腿,的人!”
洛滨还在思索自己是否被拒绝时,丹灵已经拉起洛滨的手,带着她一起出发了。
河伯凑到丹灵耳边悄悄说道“臭蛋!你真是我的灵蛋妙药。”
丹灵也悄悄回道“人家叫丹灵喔!”
一声鸡鸣拉扯出层层光晕,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孩子,身旁还随行着一位女子的和谐画面被日光拉长,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对了,我叫河伯。”
“我叫洛滨。”
“她叫臭蛋。”
“丹灵!”
“丹灵很好听哦。”
“姐姐你也很漂亮喔!”
“我们去东吐鲁番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能会耽误一点点时间。”
“没关系。”
“父亲,我明年一定会考上的!”嫦娥惭愧地对父亲许下又一桩伟大承诺。
“不考了吧,好好放松一段时间。”恒公继续温柔安慰道。
仓颉氏,人皆天生睿德,善于观察星宿与百兽。黄帝时期,其首领侯冈生得双瞳四目,受黄帝委任,观星宿运行之规律,摩鸟兽行动之足迹,依其形象创造文字,革除结绳记事之陋,受黄帝嘉奖封为仓帝,担任史官一职并永久世袭。
据说,后来侯冈选出六位氏族内的优秀青年陪同他一起完成史记编写。侯冈没有后人,他们七人尽皆死去后史官的位置便由仓颉氏选拔人才担任,于是形成了“考试当官”的风尚,尤其是十日祸乱人间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每年参加考试的人数由千人升至万人。
嫦娥回到自己的房间,感到无尽的空虚,她想要提起兴趣娱乐放松,却发现把注意力放在除书简以外的其他地方都会让她感到局促与焦虑。于是她回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书桌前,坐在那把她亲自缠上荆棘的高椅上,仿佛这样她落榜的罪过就能减轻。她坐在桌前一动不动,那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区域,只要不离开书桌的范围,她就还是一个合格的考生,人生就还是充满着期待和未来,周围的议论就不会发生并传到父母的耳朵里,传到自己的耳朵中。
嫦娥便这样安然无恙地坐了一下午,直至父亲喊她吃晚饭,她冲出房间擦过父亲的肩膀飞快地出了门,她的目的地同样是个熟悉的地方——荆棘岭,顾名思义,那是一片长满荆棘的树林,由于灾祸,树木花草皆已干枯,只剩一地带刺的枯皱枝条,她精心挑选了几根荆条,还扎了扎自己的手指来试验尖刺的锋利程度,心满意足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嫦娥的安全范围又缩小了,但这令她感到更加的舒心与充实,她把荆棘固定在脚下,缠绕在桌边,并且为自己的椅背换上了新的荆条,只要她的手一放下桌子,腿一前后移动,身体一放松椅靠,便会被扎得生疼甚至划出血痕。这近乎贴身的荆棘阵是嫦娥对“考官”发起的又一次冲锋,这次她一定不会失败。
“但愿吧。。。。。。”嫦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