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圆慧大师说明,并希望邀请他兄长一起。
“当然大师若有不便,小子另寻他法,大师莫要勉强。”
圆慧和尚沉默片刻,语气有些迟疑道:“贫僧师兄有一弟子,号法静,天资尚可。原本王向村事由该他出面,只是寺中突生变故,才临时换我兄弟二人。”
“不知唐施主此行,可否带上法静?”
“这,此行危险,庐州斗姆宫怕不是易与之辈。”唐肃玉所图实在不小,自己不想牵连无辜,“平白为法静大师惹来因果,小子担待不起。”
圆慧和尚笑笑,凹陷的脸颊竟有些渗人:“唐施主不必担心。紫光夫人或许难缠,却不是我兄弟二人的对手。余下乌合之众,法静一人足矣。”
这么离谱吗?唐肃玉心下大喜,当即谢道:“那便有劳几位大师。事成之后,小子定有回报。”
两人相谈甚欢,迅速定下路程计划。
翌日清晨,客栈门口。
钱老爷年前赠与的神通纸马已是略有小成,唐肃玉想要卖弄一手,今日正好用得上。
他从包裹中摸出两张纸马,运炁一吹。纸马跌落在地,化为高头骏马两匹,除去眼神空洞无光外,其他瞧着与真马无异。
“大师瞧好,这是小子新学的神通,脚程不比千里马差。”
说罢,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上不去。
以往千里俊有灵,会配合自己屈膝上马。纸马看着似真,但没有多少灵性,到让他为难。
圆慧和尚抱起他,送到马背上,自身也不拂他面子,乘上另一匹。
“驾!”
纸马扬起四蹄,有模有样的向前冲去。
只是过了半晌,还是由圆慧和尚背负着他前行。
那两匹纸马,三里路断了四次腿。要不是圆慧和尚眼疾手快,唐肃玉早就命去一半,浑身带伤。
他羞得差点钻入地下。
利用孩童身份,他再三要求圆慧大师保密。
佛门神境通确有妙处,圆慧和尚再三说自己只是触碰皮毛,使用起来有几分道家缩地成寸的意境。
脚力完全不逊色于千里俊。
忽然间,他想到圆慧大师好像会他心通。
糟糕,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圆慧和尚笑道:“唐施主,贫僧上回已经深受教训。除非心中提及贫僧,否则他心通不会主动触发。”
那就好。他刚要长舒口气,突然想到。
自己将他与千里俊对比。
“多谢施主夸赞。”
老天,求您降道天雷,把我今天的记忆劈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