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陈香里?”
陈香里压抑着喉咙里涌起的哽咽,打开门。季沉蛟挑了下眼尾,想到陈香里会非常紧张,却没想到她脸色惨白成这样。是自己来之前,她就收到了某种暗示?
陈香里把季沉蛟和另外两名刑警让进屋,“有什么你就问吧。”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始终低着头,视线几次瞥向阳台。
季沉蛟用眼神示意刑警去阳台上看看,陈香里见势想拦,季沉蛟却说:“你今天休息?”
陈香里慌张又心不在焉,“我,我不舒服。”
“傅顺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
“牟典培的案子很可能与他有关。”
陈香里这才猛然抬头看着季沉蛟。
“沈维指认他伪造音频,唆使自己杀害牟典培。”季沉蛟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香里张着嘴,“我,我……”
“陈女士,你和傅顺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说过吗,我们只是认识。”
“但经过这件事,沈维已经不相信了。”
“什么?沈维他……”
季沉蛟说:“沈维知道音频是假的之后,好像推断出谭法滨的案子和傅顺安有关,傅顺安现在唆使他杀害牟典培,一来是想嫁祸给牟典培,二来是把沈维送进监狱,最好是判个无期,这样你们就能安心在一起了。”
陈香里跌坐在凳子上,语无伦次,“沈维……”
“当然,傅顺安并未承认,既不承认唆使沈维,更不承认与谭法滨的死有关。”季沉蛟又道:“不过这是条很重要的线索,我们肯定会追查下去。今天来找你,也是想跟你求证,你和傅顺安是朋友,更是谭法滨的未婚妻,音频的事你知道吗?”
陈香里说不出话来。
季沉蛟:“沈维给我们提供的这条思路有道理,你和傅顺安确实有杀害谭法滨的动机,十七年前,你们就在一起了吗?”
陈香里的心理防线显然比傅顺安脆弱很多,面对季沉蛟的询问,她难以招架,双手掩面,“我不知道!”
刑警将佛龛拿了进来,它在阳台上放置太久,覆盖着一层薄灰和蜘蛛网。佛龛上清楚写着谭法滨的名字,还有生辰与死亡日期。
陈香里看到佛龛的一刻,眼泪就再也止不住。那是恐惧的眼泪,而非悲伤和怀念。
季沉蛟接过佛龛,用纸巾擦拭干净,“谭法滨的佛龛,怎么随随便便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