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用意?我怎么不知道?”
娇娇好奇的看着软软,软软叫尚宫局的人离开后,这才指着宫中一切摆设说道:“皇祖父驾崩后,宫内宫外全部撤下了鲜艳的东西,甚至口味也变素淡了许多。如今才一年多,按理说国丧期间不该办喜事的。我们作为亲孙女,更应该守此规矩。”
可玉姝明显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罪,满十八岁的软软要成为新皇,王君之位就必须立刻定下来,不能给别人一点儿可趁之机。
若是趁着登基时候也办了婚事,那些守规矩的酸腐文人,便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娇娇这才恍然大悟,她看了半晌软软,最后叹道:“母亲果然是母亲,考虑的就是比我们周到。我只想着你成亲是件大好事了,竟然忘记了国丧的事。”
皇祖父与她们姊妹关系,确实也很好。
但等她们年长后,与老人相处的机会就少了,加上皇族父总有些这样那样的臭毛病,所以娇娇她们也不爱往跟前凑。
皇祖父刚驾崩时,娇娇她们也的确真心实意的难过。但后来一个作为储君有很多事要做,一个作为新晋的少将军,也有很多仗要打。
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她们做,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心情伤春悲秋。
如今又过去这么久,那些伤怀的心思也早就不剩多少了。
但提起逝去的承顺帝,姐妹俩还是叹了口气,脸上再没了多少笑容。
……
正月二十五,女帝正式下了退位的诏书。
赐婚圣旨早就下了,但女帝却又在下退位诏书的时候,再次传了圣旨,将储君嵇朱曦的婚礼提前到了二月初六。
也就是说,距离婚礼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天。
突然改变婚期,将魏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他家是“嫁”儿子,也没有什么要格外注意的,毕竟连魏辛卓的婚服,都是宫中绣娘做的,实在没有用得上她们的地方。
自打上一任王君殿下裴琰,成了婚后就一直住在宫中,孩子又随了皇室的姓后,众人便都默认王君是需要入赘的。
也因此,此次婚礼方面,聘礼是由皇家抬到了魏家,而魏家只需要准备一些“嫁妆”带到宫中去就行了。
这几日时间,算起来就是留给魏家准备嫁妆的时间。
魏天纵忙完外面的事,回到府中时,看到那些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和喜字,一时间悲喜交加!
儿子有了归宿,妻子还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他家应该高兴才是。
可偏偏……他老魏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这次进宫入赘,以后他们老魏家可就没香火了。
魏天纵越想越难过,进了大厅后见寿康公主在忙着指挥婆子搬东西,便长叹了口气。
寿康公主闻声看了他一眼,语气凉凉道:“大喜的事儿,你唉声叹气做什么?”
魏天纵也坐下来,捧着茶杯语气悲凉道:“我对不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们老魏家,从辛卓开始就断香火了。”
本就是感慨一句,谁料这话竟然惹毛了寿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