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曼曼理理头发,正眼也不看夏心婷的进了酒吧。
夏心婷躺在寒风凛冽的夜色里,浑身疼痛,面色青灰,心中对宁曼曼的一团嫉妒慢慢变热,温度越来越高,最后演变成一股狠萎的怨恨。
周身没有一丝力气,两只手勉强撑住店面,艰难的爬起,她边拖着疼痛的身子,边回首。
夏心婷在路边拦了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瞧到她的狼狈样,也没惊异,冷漠地问她去哪,她说去SAN。
她要让詹安尼看看他喜欢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泼妇,打她打成这样,她要他同情、呵护、疼惜,要他分辨的出谁才是真正配的上他的人。
她演的是苦肉计,想法不错,可惜没有观众欣赏。
到了SAN,大楼的保安瞪着她,象瞪着个图谋不轨的不法分子,冷冷的对她说,总裁不再上面,去苏北出差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家人不在身边,肖白在北京,詹安尼去了苏北,平时好好的也不觉着有什么,现在到了这地步,夏心婷才知自己处境有多凄凉,心中突地闪出当日梁清的好,可现在她好意思给梁清打电话吗?
夏心婷耸拉着肩,一个人像个幽魂似得离开SAN,那个晚上,出租车的生意好像特别好,她在路边拦了很久都没拦到车,有时空车经过她身边,借着路灯的微光,她那样和午夜女鬼差不多,司机瞟上一眼就飞速闪开了。
天气又冷,身子又疼,夏心婷不能心平,一步步的往前挪,心中的怨恨渐渐染成了一团烈火,她怔怔地立在路边,心中突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年头一出了头,就无法控制,她觉得只有那样做,才能平息心中的怒气。
后来,一个好心的女出租车司机在她身边停下来了。
她说路上碰到坏人,被人抢了。女司机唏嘘了几声,问了地址,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她自言自语地说家里的厨房有块污渍总是擦不干净,不知哪里有硫酸卖?
女司机讶异地瞄了她一眼,把车拐进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洗涤店,她下车买了一小瓶硫酸,让司机不去刚才的地方了,说去看一个朋友。
那个小区,她曾跟踪詹安尼去过,私家侦探也为她提供过具体方位。
她下了车,双目晶亮,觉得浑身的酸痛都不见了,她掩在树下,静静的立着。
如果她得不到詹安尼的爱,那么还有谁配得到呢?
让那些痴心妄想的女人死心吧!
宁曼曼将近凌晨才回来,还没走到楼下,小区的花园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她还没看清,一股灼热就喷到了脸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附近的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他们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很平静的站着,手中拿着一个硫酸瓶,另一个面目被烧得露出颊骨、双眼已瞎的女人痛昏地倒在地上。
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获成功的案子。
宁曼曼被送进了医院,夏心婷进了看守所,她名义上的亲人是她还没离婚的丈夫梁清。
梁清第一时间带着律师赶到了看守所,她的伤口被狱医处理过了,面目可憎,神情却宁静。这是,她觉得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解脱感。
梁清痛心地看着她,她对着梁清的视线,流下了眼泪。在她最凄迷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是梁清,不是詹安尼。詹安尼真的是过去了,这些年,爱着她的人是梁清,只是梁清也终成为过去。
不是不后悔,但后悔有用吗?
夏心婷这时才觉着害怕,
“我一定要詹安尼为此付出代价。”梁清盯着因惊恐而颤抖的夏心婷,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死,这在宪法,罪犯那条?
答案是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