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一怔,停下了脚。“我没有嫌恶你,但也不想有交集。”
“因为我是个老男人,就不给我机会吗?”
林蝶悠悠回首。
月光太亮,映出肖白眸底清晰的痛。
那一刹那,她的心泛起一丝一丝的疼。
夜寒如冰,冷意顺着冰凉的石阶涌来,冷至心尖,她有点发抖。他的话说反了吧,是他说对她这种年纪的女子没兴趣,因为他不起她们想要的一切。
“你的机会好像不是在我这里?”她不无幽怨地说道。
肖被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到了不惑的年纪,还能动起想深爱一个人的念头。在他的生命里,也曾出现过让他想呵护终生的女子,只是她们都心有所属,一个在台湾,一个在奥地利,各自过得幸福美满的话。在感情上,他向来慢一拍,鼓起勇气结了次,也以失败告终。从那以后,他就对情感的事不再苛求。直到林蝶的出现,他才知道他还是会苛求的。
从什么时候苛求的,他不知道具体的答案。在他还没想清楚时,他就把她抱进了怀中,拥有了她。但他似乎没抱紧,也没处理得好,她跑了。
失去了她时,他才自己是多么的惊慌失措,光想到以后,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缠绵的时候,他就失控到窒息,心痛到发抖。
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弹琴、敲鼓,想让自己忙碌,不去想她。事与愿违,他反到象中了魔一般,一念叨着这个名字,空落落的心仿佛才好过一些。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到摒住呼吸都不行,他还是来找她了。
“我以为不再的,”他勾起一抹苦笑,“事实上,我错了。”
林蝶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在颤抖。
“你可以不在意我的年纪,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走过去,哑声问道。
好半晌,她说:“我还没吃饭。”
答非所问,却让他紧绷的心一瞬飞扬起来。
她不肯去大餐厅,坚持到路边的大排档。午夜时分的大排档,热气腾腾,生意还不错。两人点了两碗鸭血粉丝,一笼煎包,挑了棚子里面的座位坐下。
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滚烫的热汤,稀里哗啦的吃着粉丝,煎包把嘴巴塞得鼓鼓的,毫无平时的淑形象,可看在肖白的眼中,却是出奇的可爱和心醉。
她这样真实的一面只为他呈现吗?
他眼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你不吃吗?”林蝶敲着他的碗,问。
他看她很喜欢吃鸭血,把自己碗中的又拨了一点给她,“我工作室的员工晚上聚会,我吃了点自助餐。你怎么到现在都没吃?”
“我见鬼去的。”她埋在碗中,嘟哝着。
“呃?”
“没什么,不要问了,都已经过去了。”冰冻的手和脚终于回暖,冻僵的小脸泛起了红晕。
她这样说,他也就没问。
吃完,两人开车离去,都过了午夜,他却不想记者送她回去。车速是蜗速,还在外环单绕着圈。林蝶也装没发觉,听着收音机悠扬的音乐,眯着眼。
“学院新年时,也有几天假期吧?”他含笑扭头问她,把车内的暖气打得暖暖的。
“嗯,有个三四天。”
“我新年要回北京,我有几个歌手举办新年演唱会,我必须在现场。”
“喔!”他在向她汇报工作吗?
肖白突然把车打向停车道,熄了火,转身面对着林蝶。“如果你。。。。。。能抽出时间,就和我一起去北京,好吗?”
林蝶坐直了身,手紧张地曲起。“我为什么要去?”
“林蝶,我对你不止是在意,我是。。。。。。爱上你了,无可自拔地爱上了。爱上一个人,就经不起分离。能去陪我吗?”肖白轻轻地问。
林蝶没有给肖白答复。
以前,他说他对她这样的小女子没兴趣,让她放心,一下子把她刚萌芽的爱情打入地狱,现在,他向她要一个机会,说他爱上她了。
如此出尔反尔,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