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是你吗?”隔着面纱,他轻轻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他的声音低哑暗沉,亦是带着深深的痛色。
“轩轩……轩轩……救救我,我快要死了。”白纤纤艰难地喘息着,没了正常人的思绪,她伸手,隔着绸裤,大胆地握上男人坚。挺的火热。
“呃!”慕容裕轩闷哼一声,黑眸中浴火燃烧,剥夺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除了那丫头甜腻的声音,谁还能挑起他的情。欲?除了那丫头青涩的身体,谁能让他失控发狂?
不做多想,他一把撕开女人下身的群衫,再飞快地剥掉亵裤,大手急不可耐地探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急需发泄。
“唔……痛!!”下身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抚弄着,她忍不住惊呼。三个月,男人没碰她,那里干涩地紧,似是还未做好容纳的准备,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住男人的手。
慕容裕轩似是被一盆水兜头泼下,瞬间清醒过来。他做了什么?差点就强要了她?她是宁珂啊?他魔障了吗?居然把她当做纤儿的替身?
黑眸里满是惊惧、慌乱,他慌不择路地翻身下床,大手附上门扉,任夜晚的寒风吹走体内的燥热。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沉吟片刻,他朝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把风老头请来,快!”
半晌功夫,风老头提着药香匆匆赶来。
“王爷,王妃出了什么事?”风老天有些不敢置信,三个月,他家的王爷视他为仇人,连着一句话也不愿意同他讲,如今竟然主动传唤他,他忍不住有些窃喜。
“废话什么,赶紧给她治治!”慕容裕轩没好气地冷斥。
“哦哦哦……”风老天连连点头,坐到床边,随意地问了一句:“是发热吗?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不是!”男人眸中闪过复杂的情愫,忆起方才那疯狂火热的一幕,浑身不自在。
“那是?”风老头欲追根究底。
“你不会自己探脉吗?”慕容裕低吼,似是怕被看穿心思。
“哦哦哦……”风老天悻悻地闭嘴,探手附上女人的脉搏:“这?媚毒不轻啊!”
“……”男人沉默,索性坐下来喝了一口凉茶,暂时褪去了体内的烦躁。
“嘶……看这形势,王爷应该亲自给王妃解毒了吧?”风老天精明的老眼落在女人布满吻痕的雪颈上,莫非,王爷已经走出那丧妻之痛?肯碰其他女人了?”
“没有!”慕容裕轩两个字打碎了风老头的幻想。
“呃……都这样了,你也忍得住?”风老天低声嘀咕着,满是失望的神色。
************************************************
翌日。
天胤宫,秋日的露水极重,御花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热闹,一簇簇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沾染着晶莹的水珠,美得惊心!
慕容子云。着单薄的绸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黑眸一瞬不瞬地睨着那秋海棠,他的身体日渐衰竭,脸色苍白地得不像话。
雅儿离开了他已经将近七载!春去秋来,女子的音容笑貌渐渐在他脑海中模糊,最近却越发清晰起来,他思恋她,七年如一日!许是老天也被他的痴心所感动,他很快就能下去与她重逢了!
茉莉拿着披风,安静地垂首在一旁候着,想要上前,却又怕打破他难得的宁静。她安静地凝着男人俊美的侧脸,满是疼惜。她好想走近他的心,为他摒除寂寞、孤单。可是他冷凝的心墙从未被打开!七年来,除了白纤纤,可惜,她也去了!所以,他生无可恋了吧!
“皇兄,晨露重,你不顾自己的身体,还得顾南轩的未来!”慕容裕轩走了过来,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拿过茉莉手中的披风递了上去。
茉莉感激地朝慕容裕轩笑笑,退到一边候着。
“四弟?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朕?”慕容子云收回思绪,满是讶然之色。自从那个女人死后,慕容裕轩整个人意志消沉,颓废度日。不多说话,揽一堆的政务,做什么都是拼了命似的!
“皇兄是不是遇到难题了?有什么大可说出来,或许我能替你分忧!”慕容裕轩撩起衣摆落座,正色道。
“朕的事,你管不了!也帮不了!”慕容子云语气淡漠,疏离。
“我们是亲兄弟不是吗?”慕容裕轩反问。何时起,他们变得如此陌生?他忽然异常怀恋先皇在世的日子,虽然很艰辛,处处受迫。害,但有他一起同甘共苦!
“四弟……”慕容子云轻叹,冷凝的面色柔和些许。他沉吟良久道:“我只剩半年的命,在走之前,最大的心愿是看着南轩和平盛世,你能替我守住江山吗?”
“皇兄!”慕容裕轩惊得站起身:“你说什么丧气话,你的病又不是医不好?作甚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如今南轩太后寓意独揽朝政,六弟从封地回朝居心叵测,高长青继续扰乱朝纲,百姓民怨四起,西苍国虎视眈眈……。还有什么?这些问题从父皇在世时一直都存在的隐患。你是怕了吗?若怕,当初为何要坐上那皇位?你的责任心呢?你帝王的气魄呢?”慕容裕轩字字珠玑,咄咄逼问。
“我很累……”慕容子云勾唇苦笑:“当初因为一口怨气,因为要替雅儿报仇,我抢了不属于我的位置,如今老天来惩罚我了!是我对不起南轩,我没能力挽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