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看我老吗?”陈延昌用拐棍戳了戳猎鹰,一副小孩脾气,真是越活越老越像小宝。
“老,呃,不老!”猎鹰习惯的吐出一个字,顿时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纠正说道。
“哼,小兔崽子,我今年才七十八,正是老当益壮之时,想当年黄忠年老也能拉弓射箭,吃肉喝酒,难道我还会不如此等人物不成。”陈延昌的话让人听了有些不禁咂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越扯越远了,竟然扯到三国黄忠的头上。
“你不老,年轻着呢!”田满堂又插嘴道,他心想这回自己可没说错话吧。
“瘪犊子,你这是骂我吗?”哪知道陈延昌一改刚才的嘴脸,让田满堂马屁直接拍到马蹄上去了,蹬的一下给踹出老远。
“陈先生,我们四人现在身上都有着伤,实在没精力和您口角对阵,还请您放过我们吧。”猎鹰还是示弱的表态,在还不知道眼前这老人家到底有什么能耐时,低调是绝对保险的无二法门。
万,,吧。nsb。omsp;“哼,看在你们是患者的份上,我姑且饶过你们,灰童,把我的家伙事拿上来。”陈延昌倒也没继续纠缠不清,对灰布衫小伙子说道。灰布衫小伙子应声答道,很利索的从木盘里翻出一个黑布包,不大却裹的挺严实,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陈延昌结果布包后又说道,“去,起盏油灯。”
灰布衫小伙子连忙把案台上摆放的油灯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点着,“先生。都准备好了。”
猎鹰四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这老头子会做些什么。但没想到陈延昌指了指田满堂,说道。“你,就是说你呢,过来,你的伤最重,先给你治治。”
田满堂心有余悸的走了过去,刚才他可是接二连三的被这老小子给说道,现在可是命悬他手,自己也只能当一回哑巴,干着急了。
老头打开布包后。从里面取出两把银灿灿的小刀,然后又捏出几根银针,最后还有一把木镊子,边做这些事的时候边对灰布衫小伙子说,“灰童去取些烧酒来。”
“是,先生!”灰童很是服从指令,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坛子酒递了过去。
陈延昌接过酒坛子,掂量了下,有些不快的说道。“是不是你们两个又偷喝了我的烧酒,怎么分量不对。”灰童立即脸上一紧,赔笑的说道,“先生。我们就喝了一点点。”
“哼,敢偷喝我的酒,不怕喝坏了肚子。”陈延昌嘟囔了一句。便不在理会灰童二人,将酒坛里的烧酒倒出一碗来。先是把所有的医疗器皿工具放到碗里,以酒杀毒。然后一一将工具取出放在灯火下正反面烤了烤,直至烘干上面的酒渍为止。
“你怎么还傻站着,当真比我还迟钝。”陈延昌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田满堂气晕过去,他可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去做,现在却被人嫌弃迟钝,当真是脸皮厚遇上没脸皮的,败得一塌糊涂。
田满堂气鼓鼓的躺在床上,都忘记了自己伤口的疼痛。
陈延昌则凑近脸,仔细瞧了瞧田满堂的眼睛伤势,啧啧道,“你小子的命也真够大的,这样都死不了。”
田满堂虽然嘴巴有些欠收拾,但现在躺在恶心老头的手术台上,也只能闭着嘴不回话,但鼻子里难免哼上几下,以示抗议。
“我可以保住你的眼珠子,不过,你的这张脸恐怕是要留下一刀疤痕了,你可愿意?”陈延昌的话说的似是而非,但听到田满堂的耳朵里却是大为激动。
田满堂激动的说道,“老先生,你真能保住我的眼珠子?”
“什么老先生?我老吗?”陈延昌并没有回答田满堂的后半句,揪着前半句不放手。
“不老不老,就算老,您也是老当益壮。”田满堂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哄这老头子,但却也歪打正着。
陈延昌似乎很享受别人说他老当益壮,他自己倒是舒坦的微眯着眼,摸着下巴颏上的小撮山羊胡,“看你还算懂事,我就尽力试试吧。”
只见陈延昌从摆放整齐的银针中,捏中三根,以顺雷不及而掩耳之势,扎进了田满堂的几处穴位,快的让被扎的田满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但紧接着田满堂却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直至彻底睡了过去。
这一手法让猎鹰等人叹为观止,猎鹰心想,恐怕只有德武的针灸本事才能和陈延昌有的一拼,出手准、快的没话说。
紧接着,陈延昌拿起准备妥当的小刀,轻轻的,仿佛是在抚摸对方的眼皮,哗啦一下子切开田满堂上眼皮出的伤口,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流出多少血来,看来那一手针灸当真是神奇无比。
被切开的上眼皮被陈延昌用木镊子轻轻的捻了起来,翻转过来,只见有一粒不大的弹片卡在这里,离田满堂的眼球已经只有一张表皮的距离,如果换别人来做这等手术,恐怕也会不小心给戳破眼珠子。
陈延昌虽然年纪不小,但手腕一点颤抖都没有,准确无比的钳住弹片,然后缓缓的将其取出,整个过程也不过一两分钟时间,动作娴熟的让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