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经质的敏感。
“不是,”我摇摇头,“我是个厨子,手很重要,我猜对于你做的事来说,手也很重要。”
她笑起来,凑到我耳边:“对于我的女人来说,是。”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有被冒犯到。
“啊,对不起,”她递纸巾过来,“玩笑开大了,我道歉。”
知错还行,不知能不能改,萍水相逢也没必要较真,我摆摆手,“没啥。”
“也不完全是玩笑,”她接着说,“正经说,对某一个女人来说确实重要,喔,别误会,我会画点画,做点雕塑,她很喜欢。”
原来如此,看来我眼神不错,“嗨,我刚才也猜到这个方向来着,”我竖起大拇指,“艺术家,厉害,佩服!”
至于她说的“某一个女人”,怪怪的,不过我也不想深究。
“没有没有,只是自己随便玩玩,离艺术家差远了,”她倒谦虚起来,说着伸出那只被我研究过的手,“我是灼冰,交个朋友吧。”
“来往。”我和她握过。
“Cool,艺名?”
“……真名。”没听过厨子还有艺名。
也不准确,大概“局座”就是我的“艺名”,一开始不知道谁叫出来的,久而久之大家都这么喊,可我也不能臭屁地告诉人家我是局座。
“那很酷,”她将杯里的酒喝完,“味道还真不错,怎么一个人来喝闷酒?”
我指指唱得正陶醉的阿佑,“来找我哥们儿喝酒,可惜她要工作。”
灼冰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朝阿佑看,好像她刚注意到还有个现场演唱的人似的。
“挺正。”她说。
我喝下了第二杯“深喉”,真有点飘了,“你可别打我哥们儿主意,她跟我一样,都不搞TT恋。”
灼冰大笑起来,惹得周围几个人看过来。
“懂了。”她说。
“你喝什么?”我问。
她摇摇头,“不喝了,我其实在这儿等人,一会儿去隔壁浪去,”她将我看了一眼,“一起去吧?别坐这儿郁闷了!”
我还没回答,她的手机响了,就听她接起来跟对方说着“你们到了吗?……我在隔壁,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她喊酒保买单,拉着我,“一起吧!”
我还没表态,她又跟酒保说:“她的都一起结了。”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跟着灼冰去了隔壁夜场。
我离开的时候,阿佑正闭着眼睛唱:忘记他,等于忘掉了一切,等于将方和向抛掉,遗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