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湛清漪的冰冷让他很难靠近,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急,有时候越是靠得近,失去的可能反而更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自从湛清漪提出要每天接送黎子阳上下班之后,他的作息就变得很准时,晚上也很少加班,一般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钟。其实他是把所有的工作都理出头绪之后,能在班上完成的就尽量完成,实在完成不了的就带回家里做,他不想拖湛清漪到太晚,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保镖的职责。
他总在尽最大限度的为湛清漪着想,为她行一切方便,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图什么,也不知道湛清漪是不是能够感受到这一点。今晚送回黎子阳之后,她也不急着回去,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看着身旁不时呼啸而过的车辆,和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车灯,她突然觉得生活总是这么匆忙,很多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天究竟做过什么,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那么她呢?以后的人生是不是就要这样度过,就要跟黎子阳一直保持着保镖和雇主的关系,直到她为他死,或者她老了,再也做不了保镖的那一天?
每想到这里,她就会为自己空洞洞的、黑漆漆的未来感到茫然和恐惧,甚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心都在强烈地后悔着:不应该答应黎子阳,不应该做这个保镖,真的不应该!
卷二 情人,还是保镖 第二十七章 毒品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2…10 14:32:29 本章字数:2526
知道什么是毒品吗?就是一旦上瘾,就再也戒不掉的东西。
放眼整个天门市,最大、最豪华、最叫人销魂的娱乐场所当属小狂欢娱乐城,做为全亚洲知名的星辰国际公司旗下产业之一,尽管它是近几年才开发起来的,但它的迅猛势头却让人不敢小觑。
旋转的舞台,七彩的霓虹,疯狂的人群,这是夜幕下的小狂欢娱乐城永远不变的节奏。它就像一只拥有无穷力量的大手,准确而冷酷地扼住了现代人的咽喉,让他们明知迈进这道门就是无止尽的放纵和迷茫,却仍旧甘愿为之沉沦。
“啊……我不行了……给我……”紧闭着的暗红色实木门却关不住这痛苦的呻吟声,如果不是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人怎么能发出这样绝望的声音来。
“嘿嘿嘿……”叫人牙酸的笑声隐隐约约传出来,带着一种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狂傲和下作,谁听了这声音都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到此人脸上去,“想要吗?来呀,来呀,哈哈哈!”
屋里光线很暗,屋顶上几盏霓虹灯发出叫人昏昏欲睡的暗红色灯光来,照得人的脸惨不忍睹,活像地狱里出来的鬼。蜷缩在沙发前的女子浑身都在抖,一头长发散满了整个后背,她的脸隐藏在长发下,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是从身形来看,她应该相当年轻。
“来呀,来拿呀,你要的东西在这儿,来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概三十几岁,身形雍肿得可笑,脸上因为肥肉太多,眼睛都挤成一条线,让人看着恶心。他手里正捏着一根烟,不用说,是毒品无疑。
“我受不了……啊……给我……”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手去抢,但被男人随手一推,她接着就摔回到地上,整个人就像散了架子一样,面无人色不说,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毒瘾就像附骨蛆一样,只要染上了,这辈子都摆脱不掉。
男人欣赏够了她的痛苦样子,慢慢俯下身,抓住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提了起来,把一张生满横肉的脸凑过去,淫邪地笑着,“想要吗?你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
是的,女人知道,因为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得到暂时的解脱,就必须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就算这个男人让她恶心又怎么样,谁叫他手里攥着能救她命的东西。
于是,她哆嗦着伸手解开了自己胸前衣服的钮扣。不等她脱下衣服来,男人已经按捺不住,猛一下把她扑到地上去。然后,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呻吟声……
湛清漪好像真的对谭一诺有点儿意思,在总部没什么事的时候,她就有意无意去找谭一诺说话聊天,或者在茶餐厅碰上之后,就干脆坐到一起去,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
总部的员工虽然还不太了解湛清漪的为人,却都知道谭一诺出身于什么样的家庭,因而他们在背后议论他们的时候,大都是说湛清漪没可能摆平秦雅馨,有好戏看之类的。
而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传进了黎子阳的耳朵里,他立马觉得相当……吃味:感情湛清漪拿公事公办堵他的嘴,自己却在他眼皮底下跟别的男人来往频繁,什么意思?
一大早的,湛清漪去黎家把黎子阳接上,一路开着车往总部走,黎子阳就一直侧着头看她,眼眸好清澈。
半个小时后,湛清漪终于忍不住开口,“黎总,你有什么话就说,你这样盯着我,我没办法好好开车。”什么意思嘛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那双眼睛有多勾魂夺魄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没做错事,干嘛怕我看?”黎子阳气哼哼地转回头,该死,歪着头这么半天,脖子僵硬了,差点扭到。
“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刹车声响起,湛清漪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车子,惯性的力量使两个人的身子同时往前一探,又重重落了回来,摔得黎子阳半天才缓过气来,“清漪……你搞什么鬼………”
“是你在搞鬼,”湛清漪双手把在方向盘上,回过头去看她,眼神清冷,“黎总,我做错了什么?”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黎子阳这一下可来了气,跟小孩子似的爬起身来,瞪大了眼睛,十足兴师问罪的架势,“最近你是不是经常跟谭一诺在一起?!”
说就说啦,他又不怕,而且他这人就是这样子的,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藏着掖着的,算什么男人。
湛清漪眼睛亮了亮,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反倒不气了,无所谓地笑笑,“说不上是在一起,就是觉得挺谈得来,怎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