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喜不在意:“反正咱刚开始捡,没捡几个——哎对了,这狗是拖着个网兜上船的,这是谁的网兜?”
他打开一看。
里面鱼虾蟹海螺海葵海胆都有,很满。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老狗。
老狗缩在王忆裤裆下,安安静静。
王忆下意识捂住裤裆问道:“你们看啥?”
王东喜说道:“这狗有点通人性啊,王老师,你从哪里弄的?我看刚才二猫嚷嚷的时候这狗就在你身边。”
王忆也感觉这狗通人性。
老狗就是有这好处。
它估计见的人多了,很有看人的眼光,看出王忆能是好主人。
或者是它饿的太厉害,有人给它饭吃,它就想跟着这个人。
就像溺水者哪怕碰到一根飘在水上的稻草也要抓住,流浪太久的狗只要有人对它好,它也会紧紧抓住这份善意。
王东峰说道:“刚才听黄广增说的是个野狗,王老师你要带回去?看它好像带崽了,这可不好养,带崽的狗吃的多。”
“最好别养。”有人叹气,“唉,养了就不舍得扔了,可不扔了会多一张吃饭的嘴,等它下了崽又会多好几张吃饭的嘴。”
“主要是狗没用,咱岛上夜不闭户,不用看门。”
王忆说道:“没事,我养的起,而且必须养,我们学校老鼠多,得带它回去抓老鼠。”
“狗拿耗子啊?”众人笑,“还不如去找一只猫呢。”
没赶成海,正好去上工。
上午王向红坐镇上邮船顺道回来,看见队里的船都出海作业了,妇女都上工了他还挺吃惊:
“今天没去梅花滩赶海?都长觉悟了啊?”
王东喜说道:“不是,我们去来着,刘大虎欺负咱王老师,跟他干了一架。”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王向红听后色变:
“他妈个丑逼,刘大虎那个盲流子吃了狗胆子?他绝对是听王老师外地口音才敢欺负他!”
“去叫大胆,叫他把民兵都召集起来,发枪发刺刀,别发子弹,跟我去水花岛找姓刘的算账!”
王忆大惊,这么生草的吗?直接上刺刀?
他赶忙拦人,道:“支书,我没吃亏,大迷糊揍他一个血葫芦!”
王向红推开他怒道:“他欺负人就不行!刘大虎这个盲流子我知道,他是癞蛤蟆跳人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这种盲流子一旦跟他起了冲突,必须得打他、打疼他,否则会千方百计的膈应你!”
王东喜也阻拦他,道:“支书,咱先别急,等等刘家的反应,先别把事情闹大,闹到他家老三身上。”
闻讯而来的刘红梅说道:
“刘大虎不是个东西,得防备他家老三刘大彪。这小子当过兵,心狠手辣,前些年仗着社会混乱绝对犯下过血案,现在说是在外面跑运输,指不定干什么违法犯罪行为!”
王东喜说道:
“对,都说刘大彪手上有人命,现在又在社会上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兄弟,喜欢跟旧军队一样拜把子认干兄弟,刘大虎要是把事情捅给他,这是个麻烦。”
王向红浑然不惧。
他曾经在英雄部队服役,从不怕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