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壮士有护城之计,可否说来听听?”伍崇义搬个椅子坐在上面,迫不及待的问道。
青年人诡异的一笑:“将军可见这场大雪?现在外面滴水成冰,寒冷至极。只要我们……”青年人故意停下来,吊吊伍崇义的胃口。
“快说下去啊!”伍崇义催促道,看到青年诡异的笑容,忽然想起某些关节,急忙叫人取来纹银百两,摆在案台上。
青年人一见纹银,转脸一笑,继续说道:“听闻那陆云逆贼,擅长奇技淫巧,军中火器甚是犀利,若然以大炮全力攻城,怕这城池也是守不了几天的,当下正值寒冷之时,只要我们在城头上泼下大量的水,这样水凝成冰,那大炮打坏一块,我们就用水浇上一块,陆云军中粮少,待到弹尽粮绝之时定会不攻自退的,到时候将军升官进爵,指日可待啊!”青年人笑道。
“妙计!妙计啊!”伍崇义大喜过望,急忙将一百两纹银亲手塞到青年人手上,“蔡州能得以保全,全赖壮士之力也!壮士何不留在我军中效命,将来混得一官半职,也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了。”
“不可不可,小人乃是闲云野鹤的性子,只是四方游玩,途中缺少盘缠,特来献上一计来换些盘缠的。小人告退!”青年人不顾伍崇义的挽留,拎起银子疾步走出衙门,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唉!此人可堪大用也!”伍崇义颇为惋惜的跺跺脚,钻回被窝里继续批阅公文。
蔡州某个街角的旮旯里,青年人满怀欣喜的打开包袱,仔细看着那些闪闪发亮的银子,笑开了花。
“主公说过‘贼不走空!’不好好揩一把油还真是辜负了主公的一番教诲!”青年人从脸上撕下人皮面具,几个蹿步,消失在蔡州城。
陆云方面也已经准备完毕,他将上千发炮弹的第二节(也就是战斗部)的火药全部抠出来,塞进昨晚烧出来的拌合着桐油的草木灰。加工完毕又在里面塞进一点点用于爆炸的火药就算大功告成了!
这一日晚间,气温继续下降,地面由于寒气的侵袭开始像开锅一样冒出雾气来!
这是由于急剧降温产生的变化。
伍崇义牢记青年人的教诲,下令全城百姓户户出丁,家家担水,往城墙上倾泻冰水。
不到四个时辰,整个蔡州城的城墙被一层厚厚的冰甲覆盖,这下真算得上是武装到牙齿了。
伍崇义得意的站在城头,看着下面的复国军,得意的笑道:“我不信你们能飞进来!”
第二日,陆云军的士兵们被穿上冰甲的蔡州城吓了一大跳!天啊!这是甚么东东?
待到士兵们看罢,都流露出了悲哀的神色,这下子别说爬了,连云梯都搭不上边了!还怎么攻城?
陆云倒是胸有成竹的下令士兵们将大炮推至最前线,对准墙上的冰层,开始发射昨天赶制的特种炮弹。
蔡州城的宋兵们见复国军士兵们推着大炮向前进,也不放箭阻拦,只是双手插在袖筒里缩着脖子等着看复国军的笑话。
“轰!第一发炮弹打在城墙上,炮弹炸开,冒出一阵浓浓的黑烟。
“咣当!”是弹壳砸在冰面上的声音。
士兵们看到城墙丝毫无损,只是多了一块大大的黑色疤痕,都裂开大嘴笑起来。
城头上的宋军俯身观看,见城墙丝毫无损,多了一块黑乎乎的一团灰,也都扯着脖子大笑起来。
“大哥,这,这能行么?”月琳扯扯陆云的衣角,焦急的问道。
“没关系,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陆云满意的点点头,挥动令旗开始第二轮发射。
每打一发,必在城墙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黑斑,过了没多久,蔡州城的南、西两面的城墙就星星点点沾上不少黑乎乎的灰烬,像是面团发霉一样难看。也可以说是一副抽象派艺术画家所画的超现实主义油画。
但是这幅得是疯子傻子痴呆儿或者是画家本人才能看得懂。
“大哥,我们再想办法吧!”月琳盯着城头那群放声大笑的宋军士兵,又看看自己这方已经快笑得抽筋的士兵们。小声哀求道。
“月儿,听大哥的没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陆云依旧固执的下令发炮。看来今天陆云是要将这蔡州城全部涂成大花脸才肯罢休。
一道光从渐渐消散的云雾中偷偷钻出来,太阳出来了!!!
(好戏即将上演!半夜十二点了,作者应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唉!人活着就是受累受罪的。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