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欢在翼松阳和小宝离开后,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原本她想找人问问陆祈佑的病房在哪里,但很快她就发现根本不用问,整层楼都被陆祈佑……或者说,是陆家的人包了下来。
而走廊尽头那间病房门外,站着保镖,身上都佩戴着陆家的家徽,神情严肃而冰冷,是陆家独一份的霸道。
陆祈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但倪欢知道,她接不住。
无论是陆氏集团,还是陆家,他们信服的,只有陆祈佑。
他站在那里,就代表了至高无上不容反驳的权力。
他是整个陆家,包括陆氏集团从上到下的信仰。
可现在……
倪欢一步一步走过去,她走得很狼狈,一瘸一拐,但也走得很快很急……守在门口的保镖,在倪欢靠近之前先替她打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被药味冲散,扑面而来,都是重伤的气息。
这气息的根源是床上的男人。
陆祈佑的病床比她的要大一倍,即便如此,他高高大大,躺上去并不显得空。
倪欢慢慢朝他走过去。
男人俊美有几分凌厉的面孔,此刻苍白如纸,如同琉璃般脆弱易碎。
倪欢缓缓伸出手,指尖游离在他眉心,那里有一道浅淡的皱痕……再往下,是高挺起伏的鼻梁,让他看上去总是很难亲近,高高在上……
倪欢的指尖,悬停男人血色尽失的嘴唇上。
她以前曾经偷偷注意过陆祈佑的嘴唇,那样冷酷的男人,连嘴唇也是偏薄,唇角线条锋利得像刀片……
她曾以为陆祈佑无坚不摧。
可如今他却好像一次,又一次,因为她,伤痕累累……
“嫂……欢欢姐。”陆修捧着花进来,看见了倪欢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他有些意外,又见倪欢一条腿还伤着,赶紧搬椅子!
“欢欢姐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