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还找吗?”贺阿姨忽然问道。
叶荣欢怔怔地出了一下神,然后摇头,“不找了。”
…… 纪清河到的时候,云鸣正在听下属汇报工作。
秘书进来说:“云总,纪少过来了。”
云鸣抬手止住下属的汇报,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你们出去。”
汇报还没完成,但是云鸣开了口,下属只能拿起文件,和秘书一起出了办公室。
纪清河几乎是和他们擦肩而过,走路带起的风从两人面颊上刮过去,让人莫名想要打颤。
看见纪清河面沉如水,秘书贴心地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
云鸣开口:“你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纪清河就到了他面前,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了他下巴上。
云鸣及时躲闪,仍旧被擦伤。
对于纪清河的怒火,他一点也不意外,“你知道了?是她主动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发现的?”
云鸣的这副姿态,让纪清河怒火滔天,“你很得意?伯父伯母知道你做的事吗?勾引兄弟的老婆,你敢让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云鸣脸色变了一下,而后很快又恢复镇定,“我和荣欢的未来,我早有计划,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
纪清河冷笑,“你就这么自信,你能得到她?”
云鸣对上纪清河那双冷然的眼睛,“难道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和她还能不离婚吗?或许你还对她有感情,不愿意放手,又或许你不愿意让我得偿所愿,所以不愿意放过她,可是雅姨允许你这样做吗?”
纪清河霎时间变得更加的阴沉,他猛然一把揪住云鸣的领子,用力一撞,云鸣身后的办公桌被波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上面不少东西都被撞得散落在地。
外面的秘书们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办公室门的方向,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敲门问是出了什么事。
云鸣没有反抗,“我有说错吗?雅姨现在让你妥协,让你和袁瑞可约会,让你和她制造出那样暧昧的关系,那么让你和荣欢离婚,是早晚的事,之前的话你都听了,后面的你敢不听吗?”
纪清河抓着他衣领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咬牙切齿、森冷地道:“你还真是好算计!”
“我没有在算计什么。”相比纪清河的激动,云鸣十分冷静,“我只是在荣欢需要的时候,适时地出现罢了。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和她走到那一步也是必然的事情,而我,不过是不愿意看她一个人落寞伤心,恰到好处地出现,给她一个支撑和安慰。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你该感谢我。”
这说辞让纪清河怒极反笑,“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做了那样伤风败德不仁不义的事,不仅不心虚,竟然还要我感谢你?真不愧是云鸣!”
他冷冷地嗤笑,“你是做梦都在想能得到她是吧?你以为算计到这个地步,就万无一失了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可是就算我和她离婚,你以为她就是你的了?她现在固然因为和我赌气就对你软化了态度,可是她心里爱的依旧是我!你想要得到她的心?做梦!”
云鸣听到这些话,却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甚至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哦?她爱的是你?你是这样以为的吗?”
似乎料到了他要说什么,纪清河的手蓦地收紧,似乎下一刻就要掐住他的脖子,扼断他的喉咙——这一瞬间甚至云鸣呼吸都凝滞了一瞬,因为他竟然在纪清河眼底发现了一丝杀意。
可是他仍旧是继续开口,说道:“听说她最近在找一个杯子?没找到是么?”
感觉到呼吸忽然有些困难,云鸣就猜到纪清河是知道了。
“她当然不可能找到,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云鸣看着他,“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你对她那样坏,她为什么还会喜欢上你?现在我知道了,她一开始的喜欢,根本就不属于你……”
“闭嘴!”纪清河暴怒地低喝。
云鸣却没有停止,“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是不敢听吗?这些你不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可是你这是没勇气接受?”
“我说,闭嘴!”
“我和她早就认识了,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意外,我不可能会让她嫁给你,后来也就不会有你的事。后来如果不是错把你当成了我,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现在好了,她发现了真相,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话音未落,纪清河猛然出了手,云鸣也不再忍让,办公室里一时间一片狼藉。
外面的秘书和助理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无数次看向办公室大门,却谁也没那胆量敢去敲门。
约莫十多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蓦地被拉开,衣服掉了两颗扣子、脸上挂了彩的纪清河出现在门口,脸上的神色比进去时更加的阴沉,让人半步也不敢靠近。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纪清河扯了一下衣服,侧头看向里面,笑容恶劣又森冷,带着挑衅的意味:“就算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你想要得偿所愿,除非做梦!”
而后他带着一身冷气,转身大步离开。
秘书助理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