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年,修仙界、人界与妖界签订了三界和约,冥界由于性质特殊,明面上仍处于中立态度。
至于天界,还是对这离乱的人间不闻不问。
魔尊朔风寒在这几十年间只露了寥寥数面,魔界大权执掌于魔相巫讦一人手中。素和青以为魔相巫讦贼心已死,却不想他又卷土重来。
展判官将几位判官共同统计的数据一一说了,她忧心问道:
青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素和青长叹一声,说道: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既然和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拼命打了。
你死我活。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展判官看了眼正襟危坐的素和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好像只要有她的在的地方,什么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玉琼楼听到好半晌没人说话,他还以为展判官是走了,他刚要从桌底钻出来,就被素和青轻轻用脚踢了回去。
他委屈地往上瞧了她一眼,发现她根本就没看他。
青姑娘,近来皇都之中
素和青与展红绯这些年来虽不说是至交好友,但时不时聊上几句也是有的。她知道桌下的冥君大人怕是堆了满腹牢骚,可展判官要与她叙些闲话她也愿意去听。
一只手缓缓缠了上来。
素和青还是那副认真聆听的表情,可那只手却越发大胆起来。
她挪了挪腿,却不想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再接着,就是一片缠绵悱恻的吻。
那些雨丝风片般的吻一路向上。
素和青想在展判官面前给玉琼楼留下几分情面,她没有戳穿他在桌下做的小动作,只是稍稍挣了一下,自然也就没有挣开。
那朵食人花磨了磨牙,一口吮了上去。
不算疼,但很痒。
青姑娘,您这是身体不适?
素和青铸出生息之剑之后日日练剑从未停过,加之在忘川之水中重塑躯体,她的身体可是一日比一日好,又怎么会有身体不适的时候?
只是她此刻气息不稳,双颊微红,难怪展判官会有此问。
无事。
素和青抬手遮了眼睛,静静听展判官说城中趣事。玉琼楼见她没有露出半分异样,唇舌之间的动作也就越发卖力起来。
啪嗒一声,是毛笔落地的声音。
素和青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她弯腰下来,两指掐住玉琼楼的脖颈。他的嘴角微微翘着,神情之间写满挑衅。
上一秒,他还在为自己的花样得逞得意洋洋,下一秒,她就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喉头。
唔
那些暧昧的思绪,那些细碎的声响,全都隐藏在一方书桌之下。
玉琼楼恍惚之间还以为过了很久,可事实上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等到她把他放开的时候,玉琼楼已是粉面含春,眸光氤氲。他埋怨地瞥了她一眼,素和青却捡起了笔,坐起身子,还掩饰地将手边茶盏端了过来,吞下去一大口热茶。
展判官只觉今日的素和青怪异极了,可她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性格,她没有去管素和青的种种异样,而是问道: